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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喊道:“那就是證據!你不是奸細,為什麼把八路檔案統統燒掉?你是怕我們得到!講!是的不是!”
牛大力拒不回答,臉上掛著嘲諷的笑,一副不屑於理的樣子。
山田勇男被激怒了,象頭狂暴的獅子,在牛大力眼前揮舞著拳頭,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講!你的快講!”
牛大力不慌不忙倔強地揚起頭,用眼斜著淺井,說:“為什麼統統燒掉?你問我幹什麼?去問淺井太君嘛!他叫我燒,我敢不燒嗎?”
“八嘎!”淺井象個瘋子,掄起手掌“啪!啪!啪!啪!”在牛大力臉上狠抽了五六個大嘴巴子!牛大力臉上熱辣辣的,疼痛難忍。但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憤怒地逼視著這頭沒人性的野獸。淺井還嫌不解氣,抓住牛大力的胳膊把他背起來狠狠摔在地下。牛大力一骨碌站起來,依然象座小山似的直挺挺站回原地,忍著疼痛,一聲也沒有吭。不管淺井怎樣打,怎樣追問,牛大力沒有一句草雞話,一口咬定:“八路檔案是淺井太君命令我燒的!”
“你的中毒太深,大大的狡猾!”山田勇男“嗖!”地從腰裡抽出東洋刀,向前跨出一步,橫在牛大力的脖子上,“說!是誰派你來的?你的上級是誰?在什麼地方?說了,沒事的幹活,立即放你出去。不說,死啦死啦的!說!”
“說吧!說了就沒事了!”淺井和翻譯官在旁幫腔。
東洋刀的刀刃緊挨著牛大力的喉管,涼颼颼的,一股凜冽的寒氣傳遍全身,他不由激凌凌打了個寒戰!他抬起眼皮看了山田勇男一眼,山田勇男臉色鐵青,兇狠的目光透著殺氣。牛大力心裡很明白,日本鬼子根本不把中國人當人看,殺害中國人是家常便飯。山田勇男在盛怒之下很容易喪失理智,只要把刀用力一按,牛大力的人頭便會骨碌碌滾落下來。牛大力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說,完了!這回算是死定了! 。 想看書來
10、他絕望地閉上眼睛
10、他絕望地閉上眼睛
山田勇男把冷森森的東洋刀架在牛大力的脖子上,牛大力覺得這回是死定了。但他又一想,山田勇男並沒有抓住自己的什麼把柄,很可能是用死來進行威脅,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害怕,神智會錯亂,意志會崩潰,會在惶遽中說出真情。牛大力清楚的知道,這時候最重要的是沉著。鎮定,不能自亂方寸。因為這樣恰恰中了山田勇男的奸計。想到這裡,牛大力心裡反倒塌實下來,慢慢抬起頭,輕蔑地看了看山田勇男,又看了看脖子上的東洋刀,不但沒有懼色,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有對山田勇男的蔑視和嘲弄,更有一股凜然難犯的浩然正氣!山田勇男被笑毛了,惡狠狠地問:“你!你的笑……笑什麼?”
牛大力乜斜著眼,從容地說:“隊長要殺死我,比捻死條臭蟲還容易,何必非要讓我招出個罪名呢?”說著,伸長脖子,擺出一副讓殺的姿態,說道,“來,殺吧!自打遇見隊長以後,我雷金德自以為遇見了知音,隊長待我不薄,我能死在隊長的刀下,也不枉我們患難相處一場,我知足了!”說完閉上眼睛,等待山田勇男動手。
牛大力的這番話說得很巧妙,表面反覆說的是山田勇男對他怎樣怎樣的好,而實際是在告訴山田勇男,自己曾救過他的命,是他的救命恩人。過河拆橋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山田勇男機敏過人當然能聽得出來,心裡微微震顫了一下。如果錯殺了雷金德,自己就成了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此時他很矛盾,鬥爭很激烈。但他又一想,共產黨奸猾得很,稍有不慎就會上當被騙,絕不能因為他救過自己就掉以輕心,鑄成大錯。再說,也可透過這件事搞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此人講義氣,精明能幹,要是自己人將來是可以委以重任的。山田勇男想到這裡,臉上顫抖的肌肉重新耷拉了下來,冷笑著說:“吆唏!既然你不怕死,很好!我就成全你!”
牛大力毫不示弱,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隊長能親自送我上路,我太感謝了。”
“你的不恨我?”山田勇男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牛大力。
牛大力不明白山田勇男說這句話的真實用意,但他知道山田勇男生性剛愎、自傲,是絕不允許別人責怪和埋怨他的,便用自責的口吻弦外有音地說:“不!我不恨你,誰也不恨,我只恨自己!那次在戰場上,您並沒有叫我去救您,是我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哼哼哼哼!”山田勇男突然一陣冷笑,臉上的表情不可名狀,“你以為你救過我,我就會饒了你嗎?你想錯了!”山田勇男嘴上雖然這樣說,手卻把東洋刀從牛大力的脖頸上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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