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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受累,仔細地檢查一遍,檔案統統地留下,宣傳品的燒掉。明白?”
“哈依!我的明白,檔案的留下,宣傳品的燒掉。”牛大力覺得這機會太難得了,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大聲答應。
“吆唏!”淺井非常高興,放心地洗澡去了。
屋裡只剩下牛大力一人,他激動得得周身熱血奔湧,機警地探身看了看窗外,真是天遂人願,剛掃蕩回來日軍和皇協軍正在忙著清洗、整理,附近一個人也沒有。牛大力急忙回到桌子前,急切地在材料中翻找起來。他的心怦怦狂跳,手止不住象篩糠一樣瑟瑟發抖。眼睛雖然緊盯著材料,耳朵卻用力聽著院外的動靜。“啊!?”他眼睛突然一亮,黨員登記表驀地出現在面前!驚喜!激動!緊張!一齊湧上心頭!他的眼睛頓時潮溼了,嘴唇顫抖不止。
正在這時,屋門開了。牛大力猛地一驚!急忙下意識地把黨員登記表藏在其它材料下面。他緊張極了!一顆心要提到嗓子眼兒!他暗暗警告自己千萬不能慌,一定要鎮定,鎮定!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頭向門口看去,見進來的有一個日本兵。這個日本兵牛大力認識,他進屋後衝牛大力笑笑,說:“雷先生,你還在忙呀?”
牛大力應付地說:“不忙,不忙。淺井太君叫我幫他清理一下,八路宣傳品的統統燒掉。”
這個日本兵是進來拿毛巾肥皂的,並不注意這些,隨便點點頭,拿起毛巾肥皂走了出去。
牛大力這才鬆了口氣,重新把黨員登記表取出來,迅速解開腰帶,把黨員登記表藏進褲腰裡面的一個口袋裡。這個口袋是為裝機密東西而特意縫製的。裝好以後,趕緊紮好腰帶。他想把重要檔案揀出來放在宣傳品裡一起燒掉,但一想又覺得不妥,萬一沒等揀完淺井就回來了,重要檔案豈不就落到了敵人手中!不!重要檔案絕不能落在敵人手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宣傳品和所以檔案全都燒掉!牛大力主意拿定,把淺井背來的一包袱材料,除了黨員登記表,全都抱到院子的角落裡,點火燒著了。他怕燃燒不徹底留下後患,找來一根樹枝在火堆裡來回撥動。火借風勢頓時旺了起來,火舌翻卷,呼呼作響,宣傳品和檔案頃刻化作火蝴蝶飛上天空,偏偏旋舞。黨的檔案沒有落到敵人手裡,牛大力樂得眉開眼笑。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驀地消失了,悔恨交加地在心裡說道:“糟糕!我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把黨員登記表一起燒掉?帶在身上不是太危險了嗎?嘿!我怎麼這麼笨!”他剛想拿出黨員登記表燒掉,猛地看見淺井洗完澡從澡塘子走了出來。他怕被淺井發現,趕緊把伸進褲腰裡的手抽了回來。在這裡燒掉黨員登記表是不可能了。他想趁淺井還沒有看見自己的時候,趕快離開這裡,只要能把黨員登記表帶出去就是最大的勝利。萬幸的是淺井並沒有看見他,徑直走進了辦公室。真是天遂人願,太好了!牛大力急忙扭轉身,快步向大門走去。
他來到大門口,眼看就走出去了。突然,傳來淺井粗野憤怒的喊聲:“雷金德!你的別走!回來!回——來!”
牛大力悚然一驚!不由停在了那裡。心想,糟糕!要壞事!怎麼辦?跑出去?不行!在敵人據點裡怎麼會跑得出去呢?自己被打死事小,死後褲腰裡面的黨員登記表肯定會被鬼子搜出來,不是白死了嗎?不行!為今之計,只有裝成聽話的樣子先回去,能糊弄過敵人更好,要是糊弄不過,就趁敵人不防備,抽冷子把黨員登記表撕碎吃掉。反正已經撕碎了,你就是再從我肚子裡取出來,也是看不清楚的。牛大力想到這裡,心情反倒平靜下來,沒事人似的向大吼大叫的淺井走去。
淺井為什麼發這麼大火?原來,他洗完澡回到辦公室一看,見桌子上的包袱不見了。他想找雷金德問問,發現雷金德沒在屋裡。他剛要到外面去找,驀地從窗戶看見牆旮旯裡青煙繚繞,餘火未盡。雷金德正急匆匆地向門外走。他頓時明白了:包袱裡的東西全被他燒掉了!淺井本來就是個粗暴野蠻,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不由勃然大怒!象頭兇猛的野獸,暴跳如雷,衝到屋門外,叫住了正要往門外走的牛大力。
牛大力來到淺井面前,裝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問淺井:“太君,誰叫你生氣大大的?出了什麼事?”
淺井一把揪住牛大力的脖領子,兇狠地吼道:“八格牙魯!你的良心大大壞了的!”說著,掄圓胳膊“啪!啪!”摑了牛大力兩個大耳光。
牛大力被打得兩眼冒金星,但他咬牙強忍著,裝作非常委屈的樣子,說:“我……我沒做錯事,太君為什麼打我?雷金德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