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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既然遇上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凍死啊!”
“那……”王松林連連搖頭,一時又想不出主意,嘬著牙花子說,“這……咱們兩條光棍兒,把個大閨女弄回家,會……再說,也不知道她是哪個村的?是什麼人?要是病人,瘋子,咱們可就……”
李劍峰說:“這些我都想過了。可是,我們不救她肯定會凍死,這不等於是我們害死的一樣嗎?我們不能眼睜睜見死不救,就是招來閒言碎語,惹下麻煩,禍害,我也認了!”
王松林被深深地感動了,他把李劍峰貨擔裡的貨物裝到自己的貨擔裡,幫李劍峰騰出一隻大筐。二人把半死不活的女人裝進大筐裡,李劍峰擔著,王松林在後面扶著,把這個陌生女子擔回李劍峰家。
李劍峰母親見兒子擔回個大閨女,不知是怎麼回事,登時怔住了。
王松林把這個女人昏倒在滹沱河橋頭雪地裡的情形向李劍峰母親講了一遍。
老人心地善良慈悲,聽了以後不住口地說:“該救,應該救!救的好!常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願這孩子能平安無事。”
老人一邊說,一邊幫李劍峰把女子抱到自己睡的熱炕上,給她蓋上被子取暖。
老太太就著昏暗的油燈端詳這個女子,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面黃肌瘦,形容憔悴,臉上凝結著斑斑淚痕。衣服破舊襤褸,補丁摞補丁。但模樣眉眼生得卻很端莊俊秀,身段勻稱標緻,是個挺討人喜歡的姑娘。老太太對她非常可憐、同情,含著淚喃喃地說:“瞧瞧,多俊的閨女,餓成了這個樣子。造孽,造孽啊!”
老太太為女子掖好被子,慈愛地輕輕為她揉搓凍僵的雙手。
女子的身體漸漸暖和過來,嘴唇微微翕動,出氣的聲音也大了。
老人見女孩緩了過來,高興異常,急忙到灶前燒了碗薑糖水,一勺一勺慢慢喂女子喝下。
女子終於甦醒過來,但身子非常虛弱,頭暈得厲害,一抬頭就天旋地轉,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李劍峰母子象對待親人一樣對她精心照料。
過了五六天工夫,女子的身體慢慢好起來。
老人象慈母一樣高興地拉著她的手問這問那。
起初,她什麼也不說,只是傷心落淚。後來,她見這一家也是窮苦百姓,母子倆都是老實善良的莊稼人,才向老人和李劍峰訴說了自己的苦難身世。
這女子是滹沱河西戴家莊人,姓溫名叫玉秀,老家是山東,當年爺爺帶著她年輕的父親逃荒來到戴家莊落了戶,所以,戴家莊只有她家一戶姓溫。當年落戶時只有她祖父和父親,一落戶就成了一家姓何的大財主的佃戶。當時她爹二十多歲,爺爺也不到五十,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倆人又不怕吃苦。雖然何家的地租很重,生活過得倒也不錯,省吃儉用,還多少有了些積蓄。父親成了家,只生下玉秀一個女兒。玉秀長到七八歲,爺爺去世了。前年她十五歲,父親又去世了。留下孤兒寡母生活本來就非常艱難,誰知去年母親又積勞成疾,一病不起。平時她家連糠菜都吃不飽,哪裡有錢給母親治病。萬般無奈,只好向何的東家借高利貸。債借了,錢花了,母親的病卻沒有治好,丟下苦命的女兒撒手而去。玉秀抱著母親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為了埋葬母親,玉秀又向東家借了債。玉秀家本來沒有土地,只有兩間破坯房,如今只剩下她一個女兒家,只好投奔到姥姥家。姥姥、姥爺早已去世,只有一個舅舅,生活也不富裕。舅舅很可憐她,心疼她。舅母卻多嫌她,經常指桑罵槐,給她臉色看。舅舅忠厚老實,做不了舅母的主。玉秀不想叫舅舅為難,便回到戴家莊自己家裡,靠給人做針線、拆洗衣裳掙點錢,再加上春天剜野菜,夏天揀麥穗,秋天拾柴禾,過著艱難的生活。她家鄰居住著位老大娘,無兒無女,心眼非常好,很可憐玉秀,經常幫助她,把她當成親孫女。老人怕玉秀夜裡被人欺負,便搬過來跟玉秀做伴睡。玉秀對老人感激不盡,常幫老人幹些力氣活。一老一小生活艱難是可以想象的,經常吃了上頓愁下頓,哪裡有錢還東家的閻王債?玉秀把指望寄託在出嫁以後,夫家能替她償還債務。
玉秀雖然生長在窮人家,從小吃不飽穿不暖,但模樣卻生得十分標緻。隨著一天天長大,越發漂亮越發招人喜愛了。白裡透紅的瓜子臉上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好象會說話一樣。小鼻子翹翹著,透著機靈和頑皮。兩片薄嘴唇象紅嫩而溫潤的花瓣,極為性感。身段勻稱,乳峰高聳,臀部微突,一條油黑油黑的大辮子一直拖到大腿根兒。年輕後生碰上她,總忍不住要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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