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2/2 頁)
鈴掛著繪馬的紅繩,看上去也都與穗波涼子年幼時常去的春日大社並無太多的差別。
雖然,穗波這個姓氏在幕府末期便已走向沒落,她們家也並不算特別有名有錢,但畢竟也是藤原氏的後裔,總秉持著春日許可權會庇護所有藤原家的後裔這樣的信念,加上又正好住在奈良,所以自穗波涼子記事起,她的父母有事沒事總是會帶她去祖先建造的春日大社參拜。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還是春日神明也許真的存在,總而言之,在穗波涼子十四歲之前,她在奈良的人生一直順風順水,直到她十四歲那年,因為父母的工作調動,他們搬家到了東京,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有空回到奈良再去春日大社,但即便去祈福的次數少了,穗波涼子也並沒遇到什麼倒黴事,好像她的運氣從來就和去不去春日大社沒有關係。
而這個時候,她也已經長大了,不再相信傳說和童話故事,也不再會把自己的好運歸於每年只拜一次的神明之上,總覺得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過是父母的迷信而已。
直到初二的某一天。
應該也是夏天,和現在的氣溫估計差不多,剛剛入夏,穿短袖正好,太陽又不太曬,蟬鳴聲還沒出現,天黑的時間變晚,黃昏似乎變長了,她參加完社團回家,和自己同路一段的朋友已經在上一個十字路口和她告別,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往家的方向走。
罕見的,往日還算熱鬧的路上此刻卻看不到人影,穗波涼子卻總感覺有東西盯著自己,這種感覺讓她汗毛聳立,她有點想要逃跑,然而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狂奔總顯得奇怪,因而她屢次停下腳步在前後看,可無論怎麼看,路上都只有她一個人。
正在穗波涼子猶豫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她突然在這初夏的傍晚感到冷意,在這一刻,她的危機感終於戰勝了她的理智,她不再在乎奪路狂奔如果被人看到會怎樣讓人感到奇怪,她邁開步,往前跑,然而沒跑了幾步,這無人的街道突然颳起大風,路邊不知道誰隨手丟棄的易拉罐被風吹起猛地朝她的腿上打過來,帶走了一塊皮肉,劃出了一大條血痕。
說深也不太深,只是看上去鮮血淋漓,她平時是很能忍痛的人,按道理在此刻絕不會因為這樣的一點傷口就停下腳步,但是,傷口非常痛,鑽心剜骨的疼痛,帶著一種她完全無法理解的,像是把她小腿凍住一樣的寒意,然而血還在狂流,並沒被凍住,她痛到完全走不了路,在邁開腿的下一刻踉蹌了一下,直接跪到了地上。
膝蓋毫無阻擋地磕到水泥地,大概破皮又將生出一大塊淤青了,然而這種常規性的疼痛比起她小腿上的傷口實在不值一提,萬分之一的痛感都不到,穗波涼子皺起眉頭,掙扎著爬起來,去看自己看上去並沒有特別之處的傷口的同時,感覺有她完全看不見的東西在逼近她。
她想爬起來,但一隻腿似乎被凍住了,怎麼樣都動不了,在這初夏的黃昏,二十多度的天氣裡,她汗毛直立,被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嚇得冷汗直冒,在那一刻,儘管什麼也不知道,但她隱約感覺自己要死了。
她被凝視,她被緊盯,她被鎖定,而她完全跑不了,想要拎起書包反擊也不知道要往哪裡扔。
就在穗波涼子惴惴不安地四處看,要睜著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睛迎接死亡的那一刻,夏油傑突然出現了。
其實那時候,她的確已經有點喜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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