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頁)
是誰說的,誰先愛了誰就是先輸了。
天也笑我愛你愛得太傻,傻得還是放不下……姬嫄閉上華麗的桃花美目,是的,她不甘心,只有他抱過,只跟他親密糾纏過的這個女人,別說讓給別人,就是想到還會出來另一個可以讓她坦然昏睡過去前交代為其洗澡的人,他都不能忍受,會有別人生下她的孩子,她會抱著別人生的孩子在懷裡一點一點的喂著牛奶,想到那場景,他就算死了都會從地下爬出來。他要她!這一生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她,他可以死去,但怎麼能在她的生命裡只剩下一聲嘆息?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註定比女人軟弱,註定不配當一個帝王?
太平輕輕撫過他流淚的眼,伸手抱住他。
果然,對付桃花姬嫄還是色誘加情脅管用呀……太平心滿意足地把玩著一個小巧的羊脂玉瓶:“就這麼一個小瓶子?這玉色不錯,地家的手工?唐菇那丫頭居然還問用不用給我準備一個,當場被朕暴敲成豬頭……”
剩下的事就是躲在這清涼殿安心地讓姬嫄金屋藏嬌,等他爹華麗地兵臨城下。
民二年,二月十四日,萬眾矚目下,民帝君太平終於帶著十萬鐵騎親至奉陽城下,雖然某些人都知道她其實是當天早上才剛從清涼殿出去的,但也沒人不知趣地硬要拆穿。
當日,君霐大帥為女兒送上的聘禮是民國千里精域地圖,秦修太后交換與他的長子嫁妝是一枚虎符。
當夜,一曲“漢廣”唱到三軍相合,當太平以為自己會在城外等到天荒地老的進修,依舊一身帝王裝的景帝終於親自出了城。玄衣鑲裳與金龍明黃終於並立,緊張了一整天沒敢喘氣的奉陽城終於爆發出歡呼——後世影視劇,拍到這裡總被人譴責是用了三流意淫小說家的言情劇本,國家大事豈會如此荒誕?真實的歷史一定是被掩在了時間長河裡!就算導演大叫冤枉,說是考證了無數資料,絕對是按照史實拍的,但也被嗤之以鼻,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千年前的奉陽城外事變的悲愴鮮血呀,倒塌在鐵騎下的美麗帝都,那忍辱屈膝的美麗男帝,都被勝利者用荒誕到只能欺騙無知少年的史書給扭曲了······
姬嫄,我許你一生,我要你一生。
隨後,民姚兩國高層官員摸索著開始了歷史上的第一次“和平演變談判”,時間長達三年零七個月。期間太平甚至還抽空親征了一趟西妨,妨帝鄴和自焚於皇宮,也不扶立屬國政權了,西妨本就一大半都是漢民,比原姒國還好管理一些,直接劃入版圖。
隨著玄帝對疆城超乎尋常的熱衷態度逐漸表現出來,原姚朝官員終於發現,談判桌上的優勢漸漸往一邊傾斜。實際上,這場談判發展到後來,與其說是民、姚兩國的交鋒,不如說是新舊觀點的交戰,年輕的民國政權帶著強烈的君太平色彩,生機勃勃盡顯銳氣,而崇尚古治的傳統派們並不甘示弱,就一個小問題因為雙方觀念的不同甚至都能爭上幾個月。看架勢,沒個十年八載,君太平跟姬嫄休想完婚。
直到某次下午茶時間,暖暖陽光下,景帝陛下推了推悠閒喝茶的玄帝陛下,以止示意又吵成一團的官員們——這幾年,除了西征西妨那次,玄帝君太平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奉陽紫禁城,談判地點也就定在奉陽。因為時間拉得過長,好好的原內閣潭淵樓都被人逐漸叫成談判樓了,民姚兩國負責這次談判的高官們各佔一邊,一邊迅速處理著各自的公文,一邊就某個問題引經據典唾沫橫飛······期間爆發無數次衝突,現在奉陽城中每天最關注談判過程的就是說書先生,像那回祁老大人遭遇被民帝陛下拐到民國體系去的小祁大人,觀點針鋒相對,氣得老祁大人舉著戒尺來追了半條街,題材新穎,創意不斷呀,每次開講茶館酒樓都爆滿。
“又吵什麼呢?”景帝陛下問。
太平伸了個懶腰:“年號問題。”
“上個月不是說這條已經定案了嗎?”
“不一樣,上個月討論的是該依照民國廢除年號直接用數字記年,還是繼續延用大姚的年號制,這次討論的是用民國的方式記年應該從什麼時間算起,我家的說我們已經算到民五年了,修改起來太麻煩,應該繼續延用下去;你家堅持得等談判完成,我倆正式成親以後才算民一年,吵了三天了,還沒結果······”她爹堅持了一個月就甩手回燕京泡軍部去了,高容嵐那渾蛋威脅說再讓她來她就轉軍職,現在民國這邊來素陽談判的主力向譚啟芮是代表,是燕雲土生土長計程車子,特長就是嚴謹頑固超有耐心,是朝氣勃勃的民國少有的古典刑人才,跟大姚這些老油條磨嘰進來一點兒都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