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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呲開白牙,一臉鄙視道:“偏心到您這份上,真是沒道理可講了,那些個街匪路霸紈絝子弟的爹一定都是您的弟子。”君霐屈指敲了她一個大暴慄,沒好氣的道:“是啊,教出來的都是街匪路霸,你爹我已經開始反省了。”
剛能下床的長安單膝點地跪在門前,太平抬了頭,陽光刺眼,微微側過臉,半面光芒半面陰影:“登基吧。”
君家的無字碑刻上了字,一面是燕雲的軍旗荊棘鳥,一面是屈原的“九歌?國殤”,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不光是燕王親自寫的,還是她一點一點親手刻的,真正的御筆親書,過此,親王百官下馬下轎。廣場左面新起了一座五層高的凌波閣,開國戰中犧牲的所有兵士的名字皆刻在牆壁上,一千八百一十八枚鋼牌擦得錚亮的靜靜躺在頂樓紅絨玻璃櫃中。
姚,景帝永昌二十一年,在與姒國的大戰中獲得全勝的燕雲正式叛出大姚,宣佈自立,劃原姒國千里疆域入版圖。同年十月十八日,燕王君太平一身玄衣纁裳,上繪日、月、星辰、山、龍、華蟲六章花紋,下繡藻、火、粉米、宗彝、黼、黻六章,頭戴十二旒冕,在燕雲登基為帝,國號:民,立都燕雲,改稱燕京。君太平廢除年號制,統稱民年,這年便是歷史上的民元年,登基當日,她正好二十四足歲。
一步步登上九五玉階,黑中揚赤即為“玄”,玄乃天道,乾為天,色為玄,坤為地,土無正位託於南,南火色赤,赤與黃合即為纁,天地在身,日月在肩,龍鳳環護,步步山河。轉身,十二旒冕玉珠晃動,歡呼之聲直衝九霄,百尺高臺上俯視眾生,萬眾呼一聲,從此,天地間立者,僅一人。
萬歲之聲漸漸停下來,萬籟俱寂,耳邊竟有歌起,先是一人高聲,然後鼓樂鍾瑟起,漸漸萬眾相合,太平詫異的睜大了眼。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面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給我的金色的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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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
豪情不變年復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
都為夢中的明天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
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真的還想看你再活五百年……
二十四歲的年輕帝王聽著,低下頭笑了。當年建近衛軍時非賴著她給填一首軍歌,她給了這首,從軍中流傳出去以後在民間人氣也超高,熱血沸騰的年輕人都喜歡,但她爹跟高容嵐她們都說這詞帝王之氣太重,不該讓平民百姓傳唱,而且犯了她名諱,應當禁止。最後還是她一錘定音,就一首歌嘛,還搞什麼皇家專用,愛唱都唱。至於她名字嘛……誰讓本身就俗呢,像姬嬽那個嬽字想犯都不知道怎麼用,“太平”兩字成詞幾千年了,幹嘛平白的就被她給壟斷了?隨便隨便~這歌就叫“太平天下曲”。
五年改制,五年教育,五年奔波沒停下的腳步,燕王府五年沒關的大門,雖然她是在為自己拼鬥,可百姓給了她最純樸的回報,呵呵~還學會改詞了,她這登基的姿態可夠漂亮?足以羨慕死天下歷代帝王了吧。
昂起頭,江山在腳下。民太祖,因以黑色為天子服,素又愛著青色,其子民又愛稱其為玄帝或者青帝陛下,史上開國最年輕者,唯她爾,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史書上評她,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最矛盾的帝王,在位期間征戰未停,殺伐不斷,滿手血腥,可縱觀她為帝一生,民間人氣之高,百姓之愛戴,百官之尊崇,足以傲視古今。
民二年,姚景帝永昌二十二年,這是讓歷史都瞠目結舌眼花繚亂的一年。
這年,民、姚兩位同樣年輕的帝王以天下做舞臺,在史書上畫下深厚華麗、承前啟後、開創時代的一筆,在數千萬觀眾面前,擺出了前所未有的壯觀場面,最終上演的卻是一出離奇得近乎荒誕的劇情,如果說大幕拉開時還有那麼一點貼近歷史氣息的沉重血腥的味道,到後來筆墨說越來越往桃粉方面轉色,幾乎完全成少年的閨閣小說了,以至於後世導演們將之搬弄到銀屏上時,不管怎麼板著臉嚴肅的說這是正劇,人家都狐疑覺得是在戲說。
一月,雖然繼西妨之後,原大姚的版圖上又多了一位帝王,但除了憂國憂民者,普通的老百姓還是開開心心地過完了春節。
大幕是從兩親王府拉開的。
正月十六,前一天還在宗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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