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
情之一字,世間縱有千般人物風流絕代,這個敢在大街上牽我手與我並行的男子,我願珍愛他一生。
風中的樹路邊花腳下的青石板呀,你們可曾聽見:執子之手,我願與他偕老……
親事
太平在康擎王妃的書房裡等著康擎王妃回府,再生也過了有近十八年了,這種自己要做什麼事的心情卻彷彿還是第一次,讓她有點雀躍,也有點迷惑,啞然失笑起來。
衛寒奾進來,看到的正是太平這麼一副做夢般的神情,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她回神,無奈輕輕咳嗽了兩聲,太平方才抬眼,見是母親,笑笑站起來行禮,衛寒奾讓她重新坐下,回頭吩咐幾聲讓其他人都退得遠了,才坐下來看著太平問道:“今日又進宮了?”
太平點頭,一陣苦笑。
“太后怎麼說?”
提到那個太后太平頭就大:“沒說什麼,還那樣,誇得我天上無地下僅有,賞了一堆東西。”
“你怎麼打算?”
說到這個太平正經起來,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這簡直不可思議:“母親,明日去給我提親吧。”
“路校尉家?”衛寒奾並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
()
她還不好意思呢,敢情她這點什麼八卦早街頭巷尾傳得無人不知了,太平寒了一下,那點子難為情也一股腦丟到爪哇國去了,索性乾脆的點頭承認:“沒錯。”
“正君?”
“當然。”
衛寒奾雙手十指交叉:“你已經決定了?”
太平點頭:“嗯!”
“那好,我讓人明日去。”
“孩兒謝過母親。”太平起身端正的行了個正立。
衛寒奾擺擺手,轉頭看著牆上一副歲寒三友的圖,淡淡道:“知會過你父親沒有,他怎麼說?”
“告訴過父親了,父親派人送信來說,孩兒自己作主就是。”
“嗯。”衛寒奾點頭,看著太平告退出門,突然想起什麼,叫道:“太平!”
“嗯?”太平回頭,疑惑的看著母親。
衛寒奾沉默了一會兒:“沒事,當心點。”
“哦,知道了。”太平點頭,微微一笑。
書房裡,衛寒奾一個人靜靜對著牆上那幅歲寒三友圖,其實她的視線只停留在圖中左側邊的那片竹影上,孤高靜雅,寧碎不汙,卻也挺風熬霜,百折不饒,這般風華傲骨,就如同那個人一般,她知道,他到今日定是沒有再怨恨她,可這也說明他心中已再沒有半分牽掛於她,她心雖痛楚卻也寬慰。
她們這種家族的孩子,生而尊榮,享受了多大的富貴就要揹負起多大的責任,這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她傷痛著卻不曾後悔過,至少,他尚活著,如今過得很好,不是嗎……
君霐,君霐,你忘卻怨我,好好生活,伴你的清風翠竹,無憂無慮,我不忘卻你,牽掛痛楚,紅塵打滾一身負累,就此一生,可好?
太平回蘭芷園裡找到少安,輕聲吩咐道:“少安,讓楊姑姑找兩個人去跟著子歸。”
少安笑笑,也輕聲道:“還用小姐交代,少爺早傳過這話了。”
太平啞然,她是不是過得太安逸了?雖說活的年頭夠長,看的事情也夠多,但兩世父母都對她呵護備至,她素來自認為人坦蕩蕩知足常樂無欲則剛,頂多玩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這陰謀算計之類的,她還真沒在上面費過心思。
這樣活著,可以嗎?
太平搖頭輕淡淡的微笑,我知足,你們也知足,可好?
古代婚俗依從“六禮”,大戶人家更是繁贅瑣碎,在太平看來只要上門提親,那邊點頭,兩邊湊合在一起把事一辦,一切就OK了,其實遠不是那麼簡單,一套套規矩行下來,即使一切順利,到商定日子的時候都起碼要小兩月,何況太平這事還不是那麼順利。
路子歸的母親是個迂腐的老好人,守著微薄的祖產,矜持著世家的身份,不肯參加科考也找不到人給自己舉薦,一生無有所事。元配的正夫是個賢惠能幹之人,可惜去世得早,只留下兩個兒子,納了元配的陪嫁僮兒當侍郎,也只生得一個兒子,後續娶的夫郎是個平常人家的男子,老實巴交的普通郎人,生得一女一子,都尚年幼。全家唯出路子歸這麼一個異類,退婚考武舉去邊關拋頭露面為官,她每每想來就嘆息,幼時憐他年少失父,所習武藝也是父家家傳,對他頗為放縱,長大後他性子冷淡堅強,管教幼弟持家待人裡裡外外自有主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