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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作者還有點良心,兩大上古兇獸的血脈終究還是成功地留下了後代,原著裡沒有明確地講過万俟天齊的兒子到底是跟誰生的,今天在這裡刷到自己兒子的母親的可疑人選,倒也沒有令万俟天齊感到特別意外。
這命中註定的相遇雖然不及刷到女主那麼讓人激動,但城主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為這場相遇作起了抒情詩——。
我們之間隔著數十步的距離,
從長街的另一頭到這裡,
這路程彷彿極長,又彷彿極短。
你安靜地走來,
從你的世界搭起了一座橋,
悄然地,
闖進我的心裡。
一身黑衣的城主冷酷地注視著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以與自己的外在完全不符合的文藝小清新在心裡作著對他孩子母親的抒情詩,直到最後一個跳躍的音符消失在他心間,白衣青年也恰好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在他面前停下,兩個人之間不過剩下一臂的距離,再近一步就要陷入極度的曖昧。青年望著他,似乎要將他的樣子好好地收進眼裡,他的目光在這個顯然地位尊貴的男人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一寸一寸地滑過,簡直有若實質,將努力沉住氣的城主勾引得有些無法自持。
等到將人完完全全地看了一遍,像是完全確定了他的身份以後,青年才露出一個讓人沉醉的笑容,開口道:“万俟城主?”
他的聲音同他的人一樣,在万俟天齊聽來,簡直是讓人上癮的毒藥。
他的身份在流雲城中幾乎無人不知,繁複華貴的黑衣,面無表情的俊臉,周身冷酷的氣質,甚至連時常跟在他身邊的老管家和溫文爾雅的護衛,都是他万俟天齊的標誌。
對方雖然不像流雲城中的人,但能認出自己來,城主一點都不意外。
“是我。”冷峻的男人回應道,聲音裡一點也沒有洩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青年聞言,對他露出了一個更深、更醉人的笑容。
這是一個彷彿等待了很久,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的那種如願以償的滿足笑容,讓所有看到這個笑容的人都會其中的滿足和幸福所感染。
白衣青年用一種近乎嘆息的聲音說道:“真是……三生有幸。”
万俟天齊看著他,兩個人身上正在迫不及待地向對方散發出的隱秘氣息其實早已經說明,這完全就是一次郎有情妾有意的相遇,用不著他的下屬出手,面前的人都會心甘情願地跟他回去。
城主保持著高冷的表情,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沒將自己的手伸向面前這個人,去輕撫他那在夜風中微微散亂飛揚的細小發絲。
他聽見自己故作平靜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仍舊在用那種隱晦又纏綿的目光看著他,用他身上的一切向他散發出求歡的資訊,挑逗著他強自壓抑的欲‘望。
“阿珩。”
青年望著他,用低沉動人的聲音說道,兩片唇開闔之間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將這個名字從其中吐露出來。
他說完,對著他笑了笑,“我叫阿珩。”
阿珩。
万俟天齊幾乎是下意識地把這個名字放在舌尖品嚐了一遍,沉黑的眼睛盯著面前的人,就像他放在舌尖品嚐的不止是他的名字,還有他的人一樣。
這個主動來到他身邊,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的青年嘴角含笑,眼睛盯著他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表情變化,最後開口道:“請讓我跟著您。”
請讓我跟著您。
這句話簡直就像一個魔咒,跟管家秦伯剛剛的那番慫恿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万俟天齊哪怕再想讓自己冷靜思考,也完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他本來就是想把這個人帶回自己府中藏起來的。
劇情要發展,日子要繼續過,等走完自己這段劇情,他還可以有別的生活。
海闊天空,無拘無束。
一個人走遍河山大川很灑脫,但若是有個自己喜歡的人陪著一起走,那肯定又是另外一種美好。
万俟天齊無法抗拒這種誘惑,於是問了他今天的第二個問題:“你姓什麼?”
青年只是微笑,沒有說話。
這個世界裡,沒有姓只有名的人實在太多了,万俟天齊也不在意,只是道,“從今天起,你就叫白珩吧。”
青年笑著應道:“好。”
就好像無論万俟天齊叫他做什麼,他都會順從。
城主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