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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非白打來電話,問我是否和他去美國的時候,我一邊擰著鼻涕,一邊用沙啞的嗓子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想,我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後,用一種心疼的語氣,詢問道:“你怎麼了?”
我吸了吸鼻子,說:“沒事兒。”
又是一陣沉默後,寧非白十分慎重地說:“別哭,我會很快回來。”然後,掛上了電話。
我想說,我沒哭。可等他掛下了電話,我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大姐推開房門,關心地問:“你怎麼哭了?”
我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回道:“我感冒了,腦袋疼。”
大姐立刻張羅了起來,讓衛玠去煮姜水,讓魏忠賢去買感冒藥,讓小魏小侯爺灌個熱水袋給我,然後用兩張厚棉被將我裹好,並開始責怪霍去病,說:“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你都頭痛了,他還出去幹什麼?”
我哭笑不得地說:“大姐,我真的沒事兒。再說,霍去病也不知道我頭痛啊。”
大姐說:“從李大延身上,我看清了一點,男人……絕對不能慣著!我現在就去給霍去病打電話,讓他回來陪著你。”
我詫異道:“大姐,你不覺得,我現在是在和寧非白交往嗎?”看大姐的意思,她好像將霍去病看成了我的男人。
大姐十分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說:“說來也奇怪,雖說你已經公開了和寧非白的關係,但我總覺得,霍去病才是你的男人。每次出去執行任務啊,霍去病都會站在你的身後側。魏忠賢那個老鬼說,霍去病那是在保護你。反正久而久之,我就把他當成了你的男人。至於那個寧非白,別說人長得不錯,對你也好,但總是有些輕浮。好了好了,你閉上眼睛,好好兒睡一覺,咱不談這個了,瞧你那眉頭擰的呦,都快成麻花了。你把寧非白的電話給我,我給他打電話。”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大事兒,不用找他。我睡一覺就好。”閉上眼睛,讓自己儘量不去想大姐的話,爭取裝睡。
裝睡這種東西,很容易假戲真做。
昏昏欲睡中,聽見魏小侯爺對我說:“元寶,熱水袋你抱著,別壓到身底下去,知道不?學校開學子,我得走了,晚上給你打電話。”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接著睡。
過了一會兒,大姐又對我說:“我和魏忠賢出去買些家用,有事兒打我電話。”
我點了點頭,繼續睡。
又過了一會兒,衛玠豪不溫柔地將我拍醒,將一碗姜水和兩片感冒藥遞給了我。
我沒接,將腦袋縮排了被子裡。
衛玠卻將我從被窩裡扯了起來,然後將感冒藥塞進我的嘴巴,又捏著我的臉,將姜水灌了下去。
那動作,那手法,就跟給敵人喂毒藥似的,真叫個乾淨利索!
我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沙啞道:“如果不是吵不過你,我真想好好兒罵罵你!”說完,閉眼睡覺。
半夢半醒間,我覺得渾身開始出汗,粘膩膩地十分不舒服。我下意識地開始蹬被,可是那被子卻總是會回到我的身上。我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彷彿有千斤重。我揮舞著胳膊掙扎著,胳膊卻被人捉去,又塞回到被子裡。
第二十八章:款姐的男人們(四)
我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那種令人汗流浹背的熱度。
片刻之後,我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我就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終於發現了一處綠洲,忙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將自己投入到綠洲之中。
一覺醒來,我發現了一件令我十分糾結的事——丹青正衣衫不整地睡在了我的被窩裡。
他的胸口上殘留著兩顆較為完整的紅草莓。據我那點兒可憐的經驗分析,紅草莓是我種下的。
有人說酒後亂性,我他媽怎麼病後亂情啊?!真看出體質好,病後是生龍活虎,龍馬精神。
為了暫時性地掩蓋罪證,我伸出了手,沾了點兒自己的吐沫,就要去揉丹青胸口的小草莓。
就在我的手指距離丹青的胸口只剩下零點一公分的距離時,丹青睜開了眼睛,冷冷地說:“你以為你的口水是碘酒麼?”
呃……這不是丹青,是衛玠!
我想對他笑笑,但只是抽動了兩下嘴角,然後悻悻地收回了手指,閉上眼睛,繼續裝睡。我覺得,我和衛玠這個人溝通無能。我這個人向來奉行一個原則——打不過的,就不打。同理,吵不過的,咱就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