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哭泣(第2/3 頁)
縣。
一個紫袍青年牽著一匹高大的駿馬,緩緩來到了那位姑娘口裡的梧桐街,一進梧桐街走了百來米,便看見一對巍峨崢嶸的石獅子,目光往上,硃紅色崢嶸軒俊的大門敞開著,雖然沒有客人到訪,門口的小廝依舊神采奕奕。
謝明衡牽馬上前。
見有人來,門童笑著抬起眼,待目光逐漸往上,看見來人的容貌後,小廝臉上都笑容忽然變的有些複雜,“陳郎君,今兒你怎麼有空來啦?”
“你認得我?”謝明衡直接問道。
小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訕訕笑道:“小的記憶但不至於這麼差。”
謝明衡道:“我要見薛老爺。”
“郎君稍等,小的現在便為你通稟。”小廝道。
謝明衡並沒等太久,約莫一刻鐘後,門童便帶著一個年過四旬,圓臉笑眼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謝明衡不認識他,便保持緘默,直到那位中年男子先說了句陳郎君,請隨我來,謝明衡知道他並非薛家家主,應了聲嗯後,把馬疆遞給一旁的小廝。
兩人交談幾句,謝明衡便知道這位是薛家管家陳叔,陳叔說了兩句老爺這兩日心情不好,又問道:“郎君這次去北地收穫如何啊?”
謝明衡抿了抿唇:“路遇山匪,前功盡棄。”
管家腳步一頓,頓時吸了一口氣涼皮,隨後他轉眸打量謝明衡一番,神色安撫:“不過郎君自身無礙便可,無礙便可。”
謝明衡其實提前打探過,薛縈說是在清尾山崖撿到的他,他丑時離開先去了清尾山頂和山崖,向周圍幾家零落的住戶打探過,這半月不曾有其他人來此處許尋找親朋,而半個月前,薛縈也的確向雲縣府衙報安,有山匪行兇一事,不過雲縣縣令一個月前便被黜職免官,新縣令尚未到任,一應事務皆由縣丞處置,效率緩慢,便也沒抓到賊人。
不過在清尾山崖和縣衙兩處,都未曾找到關於他身份的破綻。
所以他只能來雲縣了,薛縈說,她是雲縣梧桐巷的薛家人,他從前是他的鄰居,只是幾年前,他家道中落,父母離世,他先和族親回了故鄉,兩年前,才又回到雲縣。
不多時,管家便帶謝明衡到了花廳,謝明衡在花廳等了片刻,才見一個衣著錦繡,身量中等,容貌富貴的男子沉著臉走了進來,“我女兒一直誇你有聰慧敏銳,只要有機會定能一飛沖天,怎麼,這次去北地賺了多少金?”
謝明衡沉默片刻後說,“分文不得。”
什麼?薛老爺唇角的兩抹鬍鬚氣得吹了起來。
兩刻鐘後,謝明衡被攆出了薛家,他站在薛宅門口駐足片刻,便又去了薛縈所言的他這兩年居住的貓兒衚衕,甚至還遇見了一兩個和他寒暄的故人。
謝明衡站在衚衕口,盯著陌生的長街,妄圖從裡面搜尋出一絲記憶,但是仍然徒勞無力。
難道失憶了就是會這般,對曾經住過的地方,見過的人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謝明衡沉默良久,見日頭向西,牽著馬緩緩往出城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出城的地方,那天街便越是繁華,店肆林立,長街兩側還有沿街叫賣的小攤,謝明衡經過一個賣釵環首飾的攤子前被叫住了,“郎君,好看的簪子手鐲,不給家裡的女郎買一兩樣嗎?”
抬眸望去,攤子雖小,釵環耳鐺的成色雖然不算最上乘,但是手藝卻好,比如耳鐺雕刻成可愛討喜的白兔模樣,木簪上鑲嵌的銀花上還上了奪目的色彩。
小老闆見這位年輕郎君駐足不動了,暗道果然家中有女郎,再看他身後牽著一匹駿馬,這肯定是有事出了門啊,“買個釵環首飾,也好哄哄家裡的娘子開心啊。”小老闆喋喋不休地推薦著,甚至還拿起了一對造型漂亮的耳鐺,水滴形狀的白玉石,上面還繪了憨態可掬的狸奴,“這個是小的攤子上最討小女郎們喜歡的耳鐺了,價格也公道實惠,郎君不如買一對?”
眼神在狸奴耳鐺上停頓片順,謝明衡牽著馬韁,揚長而去:“多謝,不必。”
費盡心思推薦半晌的小老闆:“……”這個郎君歸家連禮物都不願意給自家小娘子買一份,如此小氣,他家娘子今天必定會生他氣的!
出了雲縣,謝明衡一路騎馬,抵達清水村時暮雲千重,已是黃昏。
他在小院前姿態利落地翻身下馬,小院硃紅的大門微敞,院子裡的護衛陳思瞬間看見他身影,“陳郎君,你回來了。”
他急匆匆走上前來,又狐疑問道:“你今日去哪裡了?我們今天找了你一整天。”
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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