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黃鱔 (第2/2 頁)
倍忙,棗兒溝的人們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棗兒莊地少人多,如今分配到戶,談湘他們家所在的生產隊旱地人均一分三,稻田人均七分。談湘一家六口,只有不到八分的旱地,四畝二分水稻田。
全家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向這五畝地要。
所以,只要莊稼能生長的季節,無論旱地還是水田,談二牛都沒有讓其閒著,一年四季生機勃勃,春天的油菜大豆,夏秋天的水稻麥子,冬天的白菜蘿蔔。
到了五月,田裡的麥子已經換上了金色的外衣,低下了沉重的頭顱,搶收和搶種要開始了,接下來棗兒溝的村民們要經歷收割、犁田、施肥、曬草、扯秧和插田這系列繁重的勞動,談湘一家也不例外。
早上五點,一家人快速的吃完了早飯,爺爺奶奶和小叔開始割麥子,一人一把鐮刀,下到田裡,低頭弓腰,左手把禾,右手揮鐮,三五束禾成一把,隨手放在身邊,談湘就跟在後面捆麥子。
大約十點半的時候,談湘回家做午飯,做好了送到田裡,等吃完後繼續跟在大人後面捆麥子。
傍晚,談湘回去做晚飯,談國青從家裡推來了板車,板車上放著麻繩和扁擔,他們要在天黑前把今天割好捆好的稻子運送到穀場去。
麥穗向外,麥根朝裡,堆成左右平行的兩堆,中間正好容納一部打穀機,準備脫粒。踩打穀機脫粒是最辛苦的活計,得靠體力,談二牛和談國青承擔了所有脫粒的活計。
談湘在家做好了晚飯,直到夜幕降臨,天色完全黑下來,才看到爺爺奶奶和小叔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來了。
接下來幾天依舊是重複昨天的故事,打完麥子緊接著又要種水稻,種稻前要挖田犁田,真是一刻都不得休息。
山裡沒有機器,只有靠鋤頭,一鋤一鋤地挖,把泥土挖過來了,凸凹不平,還要整平滑,方便插秧。偌大一塊田,全部挖完,可真不容易。一天下來,手掌全是水泡,鑽心地痛。第二天天亮,水泡還沒好,就又要繼續,讓舊傷添新創。
挖完田,犁完田,就要插秧了。
早上四點,談湘起床跟著爺爺奶奶去田地裡拔秧子,走在田埂上,談湘感到有些搖晃,她還沒完全清醒。拔完秧之後,還需要將它們挑到待插秧的田邊。這時候談湘就會回去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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