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武夕和小池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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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單人床就被安置在門邊牆角處，愛乾淨的年獸夕半分眼神也不願施捨過去，整個人向後一仰倒在綿軟的床褥間，鼻尖充斥著洗衣液乾乾淨淨的味道。

她懶洋洋地翻個身，雙肘支起上半身開始批閱奏摺。

武年年有自己的武館，武館不大算上她才有五名武教，三女兩男。因為他們各自帶不同的年齡層，所以沒辦法隨便把學生分出去，武年年只能把自己的課程停掉。

好多武館學生或家長詢問她再開課的時間，年獸本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狀態可以穩定下來，只好糊弄過去。

遠在深山老林的父母也發來慰問：年年和你莫姨聯絡沒有？安頓下來了吧？族內情況尚且可以應付，我們正與族中長老商量對策，切勿擔心，好好照顧自己。

年獸除之“夕”被外派，其餘族人大都隱居在深山村落中，武年年聽父母講，村落傍山依水自給自足，是一個美麗而安詳的桃源。

可惜她不記得。

她是個兩歲起就被選為“夕”的倒黴蛋。

武年年委屈地癟癟嘴，費勁吧啦地拽起被子一把攏在頭頂上在軟乎乎的被褥間縮成一團。

“媽媽。”

聽筒裡的聲音好像有些疲憊，但含著笑：“年年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小姑娘抿抿唇，有些炫耀的意思，“你寄給我的功法，我一下就學會了，剛好能夠維持一個白天的成年狀態呢。”

“有用就好。”

“時間才勉強夠用呢。”武年年扳著手指給她數自己有多忙，“我武館交接工作好麻煩的，還要聯絡莫姨找地方住……”

“咯咯咯”女聲笑著打斷她，直白道，“還找地方住，你就直說跑小池那去了嘛。”

她話音剛落又好奇地補了句：“小池沒認出來你麼？”

武年年抽抽嘴角，自己也覺得離譜，揪住身下的毛毛拽，聲音很輕：“都怪你們非要逗他，他到現在都還以為武夕是個男的，能認出什麼……”

“嗨，小池小時候太可愛啦，”武媽媽捧住臉短暫懷念片刻那漂亮的小男孩，又擺擺手回神，“認不出來也挺好，不然你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武年年無所謂道：“認出就認出唄，我實話和他說麼……”

聽到這，武媽媽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雖然那是你莫姨的兒子，但是寶貝，不是所有人都和你莫姨一樣能接受這類事情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可以說，記住沒？”

床角鼓起的小被團動了動，武年年被悶得實在不行悄悄探出個頭小聲喘氣，她下意識地想辯解，可剛一張嘴就卡了殼兒，儘管時常手機聯絡，但他們畢竟少說也有六年未曾見過，她的確，沒什麼底氣。

反駁的話在喉間滾了沒一圈兒，到嘴邊只剩下一個單薄的一個字：“嗯。”

另一邊媽媽好像在嘆氣，武年年皺皺鼻子沒來得及問就被她擾斷：“好啦，時間不早，快休息吧。”

“那……”武年年一愣，順著她話道別，“那媽媽再見。”

手機在指尖轉了圈，武年年慢吞吞地爬出被團，倚坐在硬邦邦的白牆上硌住脊背有些發疼。

她貪涼，疼也不願意起身，又向後仰了仰，臉頰微側貼貼牆面，抬起胳膊停在半空，恰擋住刺眼的白熾光，就著這麼個實在算不上舒適的姿勢翻看訊息。

來自十分鐘前她隔壁兄弟的。

[池中魚：兄弟咱妹妹和你長得好像，確定不是叔叔阿姨的孩子嗎？]

武年年長長的睫毛顫動不停，坐直身子埋頭捧住手機一個字一個字重重地敲上去。

[打人沒道理：？你少空口造謠，皮癢是吧]

想到今晚上餘硯池有關私生的離譜猜測，她思索兩秒，又補上一句。

[打人沒道理：親戚家的小孩，別瞎猜]

[池中魚：行叭]

一副油鹽不進的語氣，她就多餘解釋。

武年年手機一扔懶得再理，重新鑽進被窩額角緊貼著牆面，呼嚕呼嚕地睡。

……

正是天氣轉涼的時候，外面風一卷卷的，好在陽光不賴，客廳亮堂堂的。

武年年抱住綿綿的抱枕陷在沙發靠背上，飢腸轆轆，雙眼無神，生無可戀。

她抱在胸前的抱枕被蹂.躪的慘不忍睹，武年年冷冰冰地想，十點四十分再給你二十分鐘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