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第2/4 頁)
,牧民損失慘重。
不-反-抗-任-搶,好歹能留幾頂帳篷,儲存多數人口。膽敢反抗,牛羊搶走,高過車輪的男子統統殺死,帳篷全部燒掉!
草原上的戰鬥,向來沒有心慈憐憫,手下留情一說。
幾百年前,金國人的手段被借鑑發揚,為除後患,刀子砍得更加利落。
到正德十六年,韃靼實在撐不住了。
伯顏小王子召集部眾,以最後的力量-頑-抗。結果,一場慘敗,部落勇士十去五六,直接從漠南被逐到漠北。
其後,又被瓦剌用弓箭指著,四處追趕,漠北都呆不住。只能分成數股,分散逃命。
總體而言,韃靼武力值不低,奈何裝備太差,又被多方勢力圍毆,勝算趨近於零。
可延汗被毆得吐血,氣憤難平。
冥思苦想,想不出對策,到頭來,聽到緊追在身後的號角聲,只能繼續吐血逃命。
就這樣,韃靼一路敗一路逃,離散的韃靼騎兵,分別跑向中亞,東歐,甚至是西歐。
明朝得報,舉朝歡慶。
至於歐羅巴是否會再次倒黴,重演匈-奴入侵的歷史,國王領主們會不會捆上馬背,用金銀贖腦袋,全不在眾人考慮之中。
說句不好聽的,在滿朝文武看來,歐羅巴之地,俱為夷狄番人,生死於己何干?
提前十年,尚不會有此等-激-進-想法。
自從楊瓚、謝丕和顧晣臣接連入主六部,嚴嵩升調都察院,執掌朝堂“喉舌”,朝廷對外的政策,從銳角傾斜,直接改成平角轉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白馬非馬,夷人人乎?”
後世的西方史學家,痛斥正德朝這種歪理邪說,明顯的區別對待,種-族-歧-視!
推動變化的幕-後-黑-手,則掏掏耳朵,笑眯眯對侄兒招手,道:“廉兒,來,叔叔給你講歐羅巴猴子上樹的故事……”
草原的變化,尚在部分文武預料之中,不至大驚小怪。四月底,晉王的一封上表,加上僉都御使楊瓚飛送的奏疏,徹底讓朝堂炸-開了鍋。
安化王不臣?上表請復護衛,實為謀反?
寧王早有反意,多次口出不敬天子之言?
半數以上的宗室違聖祖高皇帝法令,從事商途,地方官員亦被牽涉?
一切有往來書信為證?
天子高坐龍椅,恰如穩坐釣魚臺,俯視廟堂百相,群臣爭執。
晉王府長史跪在奉天殿中,臉色煞白,抖個不停。汗水滾落,猶如雨下,頃刻溼透衣襟。
群臣吵過小半個時辰,火-藥-味越來越重,幾乎要當殿動手。
朱厚照終於咳嗽一聲,輕飄飄落下四個字:“朕知道了。”
知道了?
內閣六部,武將勳貴,齊刷刷仰望天子,這算什麼?
是斥是罰,是貶謫是流放,是殺頭是凌-遲,好歹給個準話。大家也有個標準,否則,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繼續吵下去。
眾人滿懷期待,朱厚照卻閉緊嘴巴,咬著尚膳監新制的甘薯條,擺擺手。
劉瑾會意,搶在張永之前,上前半步,扯開嗓子,“有事稟奏,無事退朝!”
翻譯過來,換話題。
接連三日,圍繞晉王上表,藩王不臣,宗室走私之事,早朝午朝吵成一團,亂成一鍋粥。
奉天殿和西角門吵不出結果,輪值時,口沫飛濺,繼續吵。
動嘴不過癮,直接擼起袖子,以力服人。
從兩人到四人,從值房到廊下。
緋袍和青袍打得熱鬧,六部九卿集體參與。
一位尚書,四位侍郎,部下官員若干,接連光榮倒下。穿著綠袍的小官,不入流的文吏,遠遠避開戰場,抱團躲在角落,小動物一般瑟瑟發抖。
上官兇猛,著實威武,吾等弗如!
翌日上朝,文臣佇列少去半截,天子詫異,詢問得知,要麼偶感風寒,要麼微染小恙,全都告假。
咬著甘薯條,朱厚照撇嘴。
李院使都告訴他,兵部侍郎扭腰,禮部尚書臉腫,都察院右都御史崴腳,特地請他貼的膏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偶然風寒?
分明是打群架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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