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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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三人一字不落地聽到了宋喻生的話?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家裡的父親好歹也都是三四品的大官,在白山鎮橫著走都是毫不誇張,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究竟憑什麼敢去拒絕他們啊。況且將才他們分明是幫了他,他非但不知恩圖報,還說這樣的話!
吃頓飯怎麼了,要了他的命不成。
即便宋喻生這話聽著頗為無奈,可聽在了林宿簡的耳中卻是帶了幾分挑釁的意味,林宿簡的眼神陰沉了幾分,揚聲問道:“這位公子此話是何意?我們可曾得罪過你?”
林宿簡已經算是好脾氣的了,張成湖脾氣些許暴躁,直接大步上前,張如歡見他這副氣勢洶洶模樣,忙拉住了人。
張成湖最後怕傷了張如歡也沒再往前,只是指著宋喻生說道:“有你這樣恩將仇報的?長得人模狗樣的,還會不會做人了?!我們請你們去用膳,那都是給你臉了,你怎麼還敢說這樣的話!”
張成湖還沒有見過像宋喻生這樣厚顏無恥之人,這會氣得就差罵髒話了。
宋喻生轉過了身去,看向了他們,他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溫聲說道:“我為什麼不敢說這樣的話啊,不過是拒絕你們相邀共進晚膳罷了,就這樣難以忍受嗎。”
用最溫吞的語氣,說著最刺人的話。
他這樣的平淡溫和,襯得他們越發是像跳樑小醜。
宋喻生這話一語中的,張成湖覺得沒人能夠拒絕他們,更何況剛剛他們還幫了他呢。他理所應當覺得,溫楚他們應該答應,即便不願意,也要答應。
是以,在宋喻生說出不願意的時候,他才覺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覺得他們太不識抬舉。
他們的權勢高出於溫楚太多太多,本就和她不在一個平等的高度,所以即便溫楚不想去,卻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這不是邀請,這是變相的脅迫。
溫楚眼看事態要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下去,想要出面打圓場,“不就是一頓飯的事情嗎,沒必要鬧成這樣啊!”
林宿簡不再看宋喻生,視線移向了溫楚。
“溫楚,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
林宿簡從來沒有像這樣直呼其名,溫楚聽出來了他語氣不善,她踟躕不定,這裡頭的人她誰都得罪不起啊!
林宿簡她現在得罪不起,宋喻生她將來得罪不起。
她方想要開口和稀泥,結果就聽道宋喻生說了聲,“她不願意。”
溫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手腕大步離開了此處。
林宿簡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手上的扇子都被折斷,目光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這一遭算是把那三個人得罪了個乾乾淨淨。
*
溫楚和宋喻生因著方才那事一路無話,買了些吃食便往家裡頭走了。
月明星稀,回家的小路亮堂,又安靜,這個時節的夜風最是舒暢,但是怎麼也吹不散溫楚心中的愁緒。
她走在宋喻生的身後,聲音有些沉悶,“你方才不應該這樣的,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好說的啊。”
她這話聽著別有埋怨的滋味在裡頭,宋喻生嘴唇緊抿,良久過後,開口問道:“所以,你願意和他們去。現在是在埋怨我?”
她現在這話不就是在埋怨自己阻止了她嗎?
宋喻生的聲音此刻帶著沁人的冷意,溫楚忙道:“我何曾埋怨你了啊!我只是想著出門在外,廣結良緣是好,你那樣就把他們得罪透了啊,他們在這裡都是頂尊貴的公子小姐,何曾受過這樣的氣,我是怕他們尋了麻煩。”
宋喻生是可以不用去怕得罪人,總歸他是國公府的世子爺,做事可以隨心所欲,但是溫楚不行啊,她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兒,在這世上和乞丐沒什麼兩樣。她不敢得罪人,也不能得罪人。
所以,在那個主簿叫她下跪之時,她會毫不猶豫的跪下,她這人向來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好聽了是識時務,說難聽了就是沒骨氣。
宋喻生重複道:“廣結良緣?”
那樣的人是算哪門子的良緣啊,溫楚是蠢還是如何,那樣明顯的心思都看不出來嗎。
宋喻生心緒向來平穩,這世上不太有東西能引起他的情緒波動。當初禮王發動叛亂,朝局上下震動,年僅十七歲的他在背後幫忙平息,也從來不會驚慌失措,惶惑不安;即便是後來連中三元,金榜題名之時,亦是毫無所覺,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