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打牌(第1/2 頁)
堡子裡像是這樣的牌局也分為幾種,老年組的打一毛兩毛的,中年組那就是五毛一塊錢的,年青人則愛玩牌九、壓寶,錢數大也速度快,一般十分二十分鐘輸贏個百八十那都是稀鬆平常,很多時候玩個通宵那都是上千塊起底。
堡子裡的人家總體來說都還算可以,一些年青人自己做個小買賣兒或者是在外頭打工,幹了一整年回來家,兜裡那都揣個幾千塊錢,這時候也都挺捨得掏錢出來玩兒,正月裡湊付幾個人就在一起耍耍錢也是常事兒。年歲大的雖然玩得沒這麼大,可也比平時要膽子壯些。
紀家的條件不寬裕,周淑蘭平時牌癮上來了就找幾個老頭老太太玩個五分一毛錢的小麻將,今天她可是腰粗膽氣足,昨晚上兩閨女可沒少給錢,大過年的牌局也都跟著往上提了提,正好老年組的隊伍人滿了,中年組那邊倒是少個人,她狠狠心咬咬牙,挪了挪地方坐了過去。不就是五毛兒的局嗎,五十塊錢封頂,就是輸—輸能輸哪去?
要不說這人習慣了某種事物,突然換了怎麼都覺著不得勁兒。雖說是知道自己腰包裡鼓鼓的,可接連輸了十幾把,手上又副爛牌,另外三家都已經明蛋、暗蛋下了一堆了,看著不是清一色,那就是對對糊,都打了七八圈了,自己連門都沒開,這要是讓人糊了得翻出幾倍去?
“老閨女,你替媽打兩把,我回家撓撓爐子。”
紀巖沒什麼事兒過來賣呆兒看熱鬧,坐了一會兒了她媽是什麼心思她還能不清楚嗎,上把給人錢的時候那手心都冒汗了,眼前這局一看還得輸,另外三家全都上停了,說不準下把就得給誰點炮兒,這是坐不住想出去透透氣了,回家看爐子只是藉口,壓力太大抗不住是真格兒的。
“行,那你這把打下來吧。”一局沒下來就換人,旁邊的人好有意見了。
周淑蘭情急的連牌桌上的規矩都給忘了,隨手丟同一張牌去——
“糊!”
“糊了!”
“好,糊了。”三個聲音一起落地。
一炮三響!
紀巖瞅見她掏錢包的手在桌了下都直哆嗦,差點兒沒笑出聲來,也真是夠難為她媽的了,平常打五分一毛牌局的人,冷不丁上了五毛錢的桌,還一把都沒糊過,沒推牌就跑路,能記得讓她上來頂局真算是不錯了。先前輸了那二十多塊錢,老太太回去肯定得肉疼半天,好後悔不該玩兒這麼大的了。心裡頭跟那偷著樂,手上忙著碼牌。
周淑蘭一走,半個多小時沒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紀巖坐下來打得挺穩當,只是不擅於玩牌的速度上有些慢,好在另外三家都是長輩,知道她平時就光顧著學習了也不常玩兒,都挺能理解,倒也沒人催促。別人不說並不代表著自己就認為這是理所應當,她儘可能的加快速度。
打麻將也講究個手眼協調性,紀巖本身就不是那笨人,加上靈泉水對身體上的改善,眼明手快再多用些心思,短時間內雖然說不能跟那些麻將老手相比,可也不至於相差太多。
人要是認真起來,外界的環境影響就不是那麼太大了。小賣店裡有好幾撥人在玩兒,搓牌聲、說話聲、笑鬧聲,混雜交織在一起鬧哄哄的,實在不算是清靜。可紀巖一門心思打好自己的牌,把這些閒雜聲全都摒除在外,加上她所在的牌桌位置在最裡間兒,外面兩屋裡的人員走動聲響,壓根兒就沒去注意。
堡子裡有七八十戶人家,哪怕是兩家小賣店裡都設了好幾個牌局,還是有些人挨不上號,只能坐在旁邊瞅熱鬧過乾癮。打牌的身邊坐兩三個賣呆兒的也是常事兒,誰也說不出別個來,尤其是這人多的時候。最裡間的這張桌子坐著打麻將的就四個人,可是周圍賣呆兒的卻有*個,而且是這個走那個來的一直在換,誰也沒特別去留意,光是打牌就夠自己忙活的了。
紀巖手上的這把牌特別的好,剛一上手就是純清、一九不缺不說,還有兩個暗蛋,三杆槍,其他的都是對兒,碰上兩口就上停,要真糊了那也是把大的,弄好處了就給他們全都封頂了。
話說回來了,其實說起來也就是圖了個過癮,真算算也沒有多少錢,全封頂三家加起來也就一百五十塊錢,發不了家也致不了富,之所以弄得人熱血沸騰,激動不已婚,無非就是一個‘賭’字帶來的魅力使然。
也許是好運氣上來了,上家打出張有用的牌,紀巖一時有些猶豫,要是碰了就上停卻是開門兒了,不碰的話就等著站著直摟還得等上一口,正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旁邊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