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地震(第1/2 頁)
“師兄,我怎麼聽見有人在說我壞話呢?哦,對了,教授把這次的活動經費放到我這兒了,好像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是吧?”清亮的聲音帶著笑意響了起來。
行進的隊伍裡開始有人發出低低的悶笑聲,擺明了被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有所期翼。
大家是相處了幾年的學長學妹,彼此也都有算是瞭解,眼鏡兒平時沒啥嗜好,就喜歡吃個美食,這次來山區採集植物種子標本,借住的都是當地農家,十幾號人一起也不能白吃白喝,勢必得有所表示,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出行前才申請了專案經費。
俗話說有錢的是老大,經費握在誰手裡誰說了就算,尤其是眼鏡兒這種吃貨,想在這一路上過的舒服點兒,那就不能得罪了‘財神爺’,剛才那番話完全就是明晃晃的敲打。
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非常嚴重的錯誤,很可能會往後的數天都只能是饅頭就鹹菜白開水,想到這兒他就覺著生無可戀,所有的疲累都一掃而空,幾乎是從地上蹦起來的,衝著走在前頭的女孩兒大喊了聲:“師妹,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可不是什麼女金鋼,你是天底下最最漂亮的女芭比,誰都沒有你可愛!”
女孩兒停住腳步,回眸一笑:“知道錯了啊?”
西斜的落日映出紅彤彤的晚霞,映襯著人身上似鍍了層炫目的霓彩,宛然笑顏如那天上乘鳳降臨而來的女仙,恍的人睜不開眼,心神震撼。
即使相處了這幾年,偶爾還是會被這臉給恍到失神,眼鏡兒收回了剎那間斷路的思維,忍不住直哀怨的腹誹,這長的漂亮也就算了,學習還好又會賺錢,就連身體素質都強的沒邊兒了,走了這麼長時間的山路愣是精神奕奕的連點兒疲態都沒有,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在師兄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那好吧,今天的晚上的洗腳水就由師兄你生火燒吧。”
“啊——”不要啊,他不想燒火,一想到煙嗆火燎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他就覺著生無可戀啊!
眼鏡兒的一張苦瓜臉取悅了大家,一段無關痛癢的玩笑緩解了長途跋涉的疲憊勞累,年青人在一起總是更容易找到快樂的方式,一個笑話,一首清歌,無謂言詞,無謂詞調,簡單也是好。
陳雲跟著大傢伙笑了一陣兒,抬眼小心的觀察著身邊走著的人,在她那張美到不分性別的臉上仔細的辨認著是否有類似優傷的痕跡。
“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嗎?”扭過頭,紀巖笑的一臉沒心沒肺,可是一雙黑亮的眼睛裡卻如智者泛著深遂的慧光,儼然覺察到了她的心思。
大學四年,陳雲對自己的這位同學兼老闆和朋友三重身份的眼前人還是比較的瞭解,從來不會忽視她的心思敏銳程度,光看她這樣子顯然是知道了她心裡頭在擔心什麼,索性徑直攤開了說道:“你知道我在看什麼,剛才眼鏡兒說軍訓的時候,你明明就晃神兒了,別以為我沒瞧見。老實說,我也想到了簡大隊,當時那場面搞的那麼大,滿操場的人都瞅著你們倆個了,就是想忘記都難,我覺著我這幼小的心靈都讓你們給玷汙了,從此再不純潔了。”
“滾一邊兒去,別在我跟前裝純。”紀巖推了她一把笑著道,又哪裡不知道陳雲這是在用這種口氣分散她的注意力,自己以為掩飾的很好,還是瞞不過身邊的這些人。
“怎麼說都一起那麼長時間了,哪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紀巖,我比較瞭解這種感受。那段時間,我也是這樣子,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他,可偏偏控制不住。”
這個他指的是誰紀巖也不需要細問,陳雲和花小辮鬧了那麼久最終還是又到了一起,這過程裡的糾結她可是全程看在眼裡:“我跟你們不一樣,不會再在一起了。”那樣的過去不法對人言,只有兩個人知道再無可能了。
陳雲看著她略顯落漠的臉,嘆聲道:“紀巖,其實我挺不理解的,你們之間明明就是還有感情——哎,別去否認,每次簡大隊打完電話你都坐在那裡發呆好長時間,說一點兒都不想那是胡扯。既然對他還有心思,為什麼就不能試著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呢?你看,我和花良北都鬧到那種程度了,不也還是又重新到了一起嗎,你們就不能再試一試嗎?”
紀巖垂了眼簾苦笑的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頓了好一會兒,抬起頭望著前面的梯田,深吸了口氣煥然道:“我們趕緊走吧,沒多遠了。”
知道她不願再多談,陳雲嘆了口氣,緊走幾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前面的村子,跟先到那裡的教授和學生們匯合,十幾號人當晚就住在了村子裡的兩戶人家裡,隨後的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