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喪禮更貴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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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裡邊的大堂,永安侯及其夫人已經在此等待多時。
蘇澄躍動作一頓,依舊沒行跪禮,而是微微福身後,做出嬌寵長大的女兒情態,湊到永安侯夫人身邊。
這樣親暱的模樣叫永安侯夫人有些晃神,她那一瞬間還以為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乖嫣兒。
只是她很快便回過神來。永安侯夫人對自己對女兒十分了解,面前的女子與顧嫣外表再像,她也能分辨清楚。
但侯夫人沒多說什麼,只是笑著令蘇澄躍坐下,又叫那群亂哄哄的孩子們退下。
蘇澄躍總算鬆了口氣,稍顯放鬆坐到一旁。
這樣放鬆下來,她舉手投足間便與顧嫣更不像了。
侯夫人收斂了心中莫名升起的失望,當著陸承遠的面,溫和的同蘇澄躍說了幾句話。
因為還未到午食的時辰,她便令蘇澄躍帶著陸承遠去同兄弟姐妹們交往。
他們早已在永安侯府的庭院中擺好了筵席,等待著長姐與姐夫蒞臨。
陸承遠一抬眼,便發現蘇澄躍已經走出去老遠。
好在他體態頎長,不必急切地追上去,只略略加快步子便走到蘇澄躍身邊。
方才出大堂時,陸承遠顯然也看見了門口鬼鬼祟祟的王婆子。
並且還是順著蘇澄躍的目光瞧見的。
但蘇澄躍對此一點兒反應沒有。
這叫陸承遠有幾分疑心自己是不是自作聰明瞭。
他行到蘇澄躍身旁,先喚了聲“娘子”做底。
蘇澄躍偏頭望了他一眼,又自顧自往前走去。
“娘子怎的忽然不說話了?”陸承遠笑問道。
蘇澄躍只平靜地回他:“說什麼?”
這樣毫無波瀾的話語是最難答覆的,似乎就是特意要將陸承遠的後話堵死。
可惜陸承遠很是擅於在某些時候“看不懂”他人的眼色。
他點著永安侯府內的雕樑畫棟,笑道:“說說娘子自幼長大的地方?”
這句話提醒了蘇澄躍,她身上還有一份“職責”在。
可剛才在眾多兄弟姐妹、父母僕從面前做戲的蘇澄躍此時有些累乏。
況且她也確實不曉得這裡畫的、刻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於是她朝陸承遠笑了一下,道:“永安侯府的飛簷斗拱,還請閣下自行遊覽。”
陸承遠又尋了些話語逗弄她,無一不是在打探蘇澄躍於永安侯府中的情況。
可惜蘇澄躍懶洋洋沒什麼反應,這些帶著打探意味的話都被蘇澄躍“一問三不知”打了回去。
這樣你來我往,陸承遠什麼話也沒問出來,但卻有些樂此不疲的意味。
他見蘇澄躍已然恢復從前歡躍的模樣
這樣也好,不必勞心自己去哄。
陸承遠輕笑一聲,掩唇輕咳幾聲,並斂眉沉下眸中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很快他們便到了永安侯府的庭院中。
顧嫣的二弟眼尖,瞧見“姐姐”過來了,立刻起身相迎,他身邊那些弟弟妹妹也紛紛起身來迎接長姐。
蘇澄躍這個侯府大小姐的做派拿捏得很好,就是一群正讀書的弟弟妹妹總要拉著她吟詩作對。
她這個紙糊的架子經不起細探,所以蘇澄躍只是溫和的、自信的微笑著。
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們小孩子玩去吧。
永安侯府的教養好,這群孩子們很會看眼色,一個拉著一個也不來打擾她。
就是他們圍作一團不知道在說什麼,時不時還望著她這邊奇怪地笑著。
蘇澄躍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只是在一個偏頭的時候,發現坐在略次於自己位置上的陸承遠正凝視著自己。
笑眼裡潛藏著無數溫柔繾綣。
蘇澄躍立馬將自己的目光扯回來,抬頭看向那邊玩鬧起來的小輩,朗聲道:“帶你們姐夫一塊玩玩?”
她再一轉頭,發現陸承遠還是笑著的,就是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些勉強。
蘇澄躍又對“弟弟妹妹”們近乎拱火般說道:“你們作的這些,在你姐夫眼裡都是小兒科。他可是於江陸家出身,自幼學富五車。”
一派致力於促進丈夫與家中同輩關係和睦的模樣。
——蘇澄躍這話是現學現賣的。
她方才進門時聽其中一個妹妹提及陸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