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下定決心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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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澄躍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雖算不上蔫頭耷腦,但神情裡也夾雜著些許失望。
陸承遠卻當不知情,故作關切問詢幾句後,又伸手請她坐下。
蘇澄躍坐到陸承遠跟前,抬眼聽他說話。
只是蘇澄躍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至於陸承遠究竟說了什麼,她壓根沒細聽。
直到她聽見陸承遠道:“我令人備了一床新的被褥,今晚娘子且在床上休憩。”
“啊?”她散漫的視線驟然凝聚在陸承遠身上。
“你睡哪兒?”蘇澄躍又眨了下眼睛,遲疑道:“你睡小榻上?”
陸承遠只道:“床與榻不過是供人休息的器具,並無差異。”
蘇澄躍看了眼要比床窄了三分之一的小榻,正欲開口,卻見陸承遠垂眸輕笑,到底還是將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不能多說。蘇澄躍隱隱有一種預感,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得到的答案或許會讓自己不太清醒。
她撇開臉,望向屋內樑上雕刻著的精緻八寶紋。
陸家的宅子是十幾年前,陸寧籌尚未左遷時籌備的,雕樑畫棟處處精緻,雖不比永安侯府那樣累世尊榮的王公貴族,在官宦世家裡也是數一數二。
從永安侯府回來後,陸承遠能明顯感覺到蘇澄躍的疏離。
她的舉止太過刻意,就像是豎起一道隱形的牆,儘量隔絕與陸承遠的接觸。
因為在永安侯府用過晚食,回來後收拾一下,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差不多便是休息的時候。
在此期間不論陸承遠說什麼,都會收到蘇澄躍十分敷衍的應和。
她瞧見有侍女抱著被褥進來,立刻甩脫陸承遠,上前去接。
這床嶄新的被褥上還帶著些經暖陽曝曬後的溫度。
看來這件事是陸承遠上午出發前便吩咐下去的。
鋪床收拾的活兒本來就有人幹,但蘇澄躍很是積極,自個兒大包大攬起來。
陸承遠便坐在一旁,看著蘇澄躍收拾妥當。
等蘇澄躍拍拍手,一轉身便直愣愣撞進陸承遠專注的目光裡。
她立刻轉頭,餘光逮到站在一旁的婢女,便急忙道:“麻煩了麻煩了……”
說著還攬著人家向外走去。
“娘子?”
身後傳來陸承遠帶著幾分疑惑的喚聲。
蘇澄躍動作一頓,偏頭瞄向陸承遠,訕訕道:“我送人家出去。”
顯然是對自己這樣手忙腳亂的舉措很是心虛。
不過卻聽陸承遠道:“我的床未曾鋪好。”
蘇澄躍回頭望去,只見陸承遠身後的小榻上還推著小山包一樣的被褥。
平日休息的裡間在風水上要聚氣,所以修得並不空闊,又擺上兩方休憩用的床榻,再加上梳妝檯、置物架、儲物箱這些零零碎碎的佈置,房間裡剩餘的空間便不多。
進來人多了容易轉身不及,是以只這一位婢女進來。
只是蘇澄躍緊張未消,脫口而出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哪知陸承遠竟當真應了一聲,而後起身輕咳幾下,轉身準備自己收拾床鋪。
那背影看起來莫名的蕭瑟。
蘇澄躍暗自拍了拍自己胡亂說話的嘴巴,又悄悄湊上去瞄了眼陸承遠,見他神色如常。
雖然蘇澄躍動作很輕,但這麼大一個人都到跟前了,只要是個活人都能發現。
所以陸承遠這面不改色的模樣,顯然是故意的。
蘇澄躍自知理虧——且不說人家是個自幼錦衣玉食的少爺,這位還正在病中呢。
她支支吾吾著,將陸承遠手中的被褥拽了過來,小聲說:“我幫你鋪好了。”
她麻利地將手上的被褥捯飭好,心裡卻在嘀咕著:這個房間怎麼感覺一下子小了這麼多?
蘇澄躍分明記得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能烏泱泱一群人魚貫而入來著。
她又退開幾步,仔細端詳著裡間的佈置。
臥榻雖小而輕巧,但陸承遠購置的這一方要比時人通常使用的大許多。
因為留意了臥榻的尺寸,蘇澄躍再去看那張床,才發現這張床也比尋常大戶人家屋裡的床寬敞許多。
蘇澄躍雖然常年浪跡在外,但也是住過豪宅大院的,自然能輕易看出其間的不同。
因為床榻的尺寸大了,本就不甚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