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3 頁)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人家家裡的私事,時棲只是偶然在家裡他聽時臣嶼跟人聊起——時臣嶼談工作從來不避著他,似乎企圖讓他耳濡目染培養興趣。
興趣倒是沒有,只是時棲的記憶力實在太好,一見到關越就想起來了。
可即便是知道關越是個即將破產的紈絝,時棲也沒有對他刻意冷落奚落過,甚至剛開始還頗為禮貌地給他遞了杯茶滿足他的少爺架子順好了毛——
如果不是關越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的話,時棲不會當面揭人短。
“我只是希望關少不要擋我的路,”時棲說,“你我各取所需,就當誰也不認識誰,愉快地度過接下來的六天,這不是挺好嗎?”
“我輸了頂多是網上被人罵兩句,不痛不癢的。”時棲故意將自己說得風輕雲淡,卻對關越道,“但是關少輸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對吧?”
望著似乎偃旗息鼓的關越,時棲握在他脖子上的手鬆開,轉而拍了拍他的臉頰:“行嗎關少?”
關越低笑了一聲,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挑眉望著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對我動手。”
“哦,”時棲接受了這個奉承,並回應道,“那很可惜,你倒不是我第一個這麼打的人。”
葉馥晚和時臣嶼只有他在學校出了事才會來看他——當年為了獲取那麼一丁點可憐的親情,時棲幾乎把學校裡所有的混混全給修理了一遍。
時棲八歲就能
拎著比自己還高的鋼管到處嚇唬人,他在的那幾年,是整個國際小學治安最好的時候。
不過那點可憐而又微弱的親情實在散得太快,時棲長大了便不想要了,倒是當年身經百戰磨鍊出來的技藝——就算是關越真要跟他動手,他也壓根沒放在眼裡。
不過很奇怪,關越平白遭了這樣一頓罵,面上倒反而笑了起來:“你這樣……”他注視著時棲那張泠然艶麗的面孔,緩緩地彎起嘴角,“倒是像我認識的那個rka了。”
“多漂亮的威脅,和你當年在極地賽上的那場進攻一模一樣,”關越的視線從時棲的嘴唇滑到後頸的那一點紅痕來,“不過可惜,你預判錯了一件事。”
關越話音剛落,腰身一挺直起身,時棲被他突然的動作逼得向後退了一步,在即將撞到門上的時候,一隻手輕輕地擺脫了他的桎梏將門鎖一開,隨後攬著他腰將他帶著站穩。
“那輛拉法和關山沒有任何關係……”關越不徐不疾地補完了下半句——
“而他們對我來說,也並沒有很重要。”
“但是——”在時棲即將跟著動手之前,關越這次非常識相地鬆開了手,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時棲,“我可以同意你的提議。”
“看在rka的面子上。”
四年前那個驚豔全場卻又離奇消失的少年——他的職業生涯裡只有這一場國際大賽,也是最令人震撼的冠軍。
當年所有相關雜誌都在分析他天才般的操作和意識,可是這個人不露臉,不出聲,賽後沒有接受任何採訪,甚至除此之外,也沒有再接受過任何賽事的邀約。
rka只留下了一張放在雜誌封面上的照片——賽車停在草地上,少年戴著火紅的頭盔與黑色皮質手套,側身靠在車邊,身後是大片斑斕熱烈的晚霞。
那張照片是關越拍的。
從場外到場內的距離,他走了四年。
直到……在一個未曾設想的地方,再次遇見。
“不過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關越跟著道。
時棲撐在洗手檯上望向他。
“戀綜結束之後,跟我去比一場,不用這種小兒科的卡丁船,按極地賽的規格。”
時棲一挑眉,便聽到關越接著補充——“無論到時候我們關係和身份變成什麼樣。”
“可以。”
時棲答應得這麼痛快,反倒讓關越有點懷疑:“我還以為rka當年退出,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以後再也不碰賽車了呢。”
“想什麼呢,”時棲偏頭衝他一笑,“你還沒有那麼重要。”
“雖然好久沒玩,不過偶爾碰碰也不是不可以。”
時棲活動了下手腕:“順便讓某些人知道,有時候菜就是菜,跟開什麼車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這話,時棲也沒有再理關越的意思,自己轉頭開啟水閥開始洗手。
關越一時也沒再還口,只是懶散地望著他,溫和的水流從時棲白皙修長的手指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