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巴掌 (第2/2 頁)
一點一點在壁爐上勾畫出來的,他為了那個花紋殫精竭慮眼睛都要……”
“停!”
張青寒黑臉,“二維碼。”
今天她心情好,這棉花糖她還就烤定了。
趙貉伸出手,收款碼跳出。
她哼了聲,利索轉錢。
隨著叮叮噹噹錢落下的聲音,趙貉瞧著備註上的“鐵公雞!”,渾不在意地朝她點點下巴,“歡迎下次再來。”
張青寒白他一眼,拿著東西上了三樓。
露天陽臺前養了一排的花,紫藤從木欄杆上垂落,搖曳在青山的風裡,遠處有白鶴悠閒的在湖邊散步,偶爾兩隻白鴿飛起,在蔚藍色的天空留下翩躚的身影。
張青寒架好爐子,穿上棉花糖,坐在長椅上烤起來。
悠閒舒緩的時光總是讓人放鬆,她咬著焦黃的棉花糖,手臂撐著椅子,縱目欣賞遠山的風景。
好像除了上次宴會,她有許多年沒來過這邊了。
青山很大,並不單指某一座山,它綿延十幾個山頭,趙貉私人獨佔的這座雖然小,環境卻是雅緻清新的多,當然也少不了人力打理的緣故。
張青寒目光放空,舊時的記憶卷著夏天燥熱的風吹進腦海。
*
窗邊的蟬無休止的聒噪著,脖頸細密的汗浮起又落下,青山某個山腳下的醫院病房裡,一股子的死氣沉沉,熱氣縈繞不散,大山裡的陰涼好像都避開了此處。
因著隔壁剛進來的病人腿動了大的手術,不能被空調冷風吹到,所以摔了胳膊,骨折在醫院住著的小青寒也不能開空調。
六歲的小青寒哪忍得了燥熱,想到自己為什麼從自家的陽臺上掉下來,更是悲從中來,嘴一抿,苦兮兮的又哭出聲來。
哇哇哇的叫喊在悶熱的房間裡又又響起,這個本就悶熱狹窄的病房像散不出熱氣的棺材,還吊著一口氣的人後背洇溼,早晚死在悶熱裡。
暴熱的橙紅氣溫灼烤著肉|體,隔壁病人跟個木乃伊一樣包紮的嚴嚴實實,進到病房兩天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在小青寒一直擔心自己要跟個死人睡一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終於發出一句:
“真好。”
“啊?嗚嗚嗚……你說什麼?”小青寒哭的淚流滿面,想要抹下鼻涕,下意識用右手,扯到自己骨折打著膏藥用繩穿過脖子吊著的胳膊,尖銳的痛意從胳膊一下扯到心口,像是脆弱的心臟被人用手往兩邊拽,哭的更加痛不欲生。
鼻涕一把,淚一把,夾雜著抽抽搭搭,即便如此,還是扭著身子朝隔壁床看過去。
她是個話癆,最近家裡出了事情,她過得十分苦悶,爸爸媽媽都沒心情聽她說話。
白天媽媽很忙,都沒時間來看自己,晚上才來陪床,而爸爸……
小青寒更不想見他,因為她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原本最最喜歡的爸爸。
媽媽好凶,爸爸好好。
可是爸爸……
小青寒哭的更難受了。
旁邊的死屍動了下,發白乾裂的嘴唇用力的吐字:“還有人替我哭喪。”
小青寒聽不懂床上行屍走肉的自我嘲諷,天真地問:“哭喪?我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過年的時候外婆死了,媽媽說過這個,可是……”
她把男人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最後落在他的半截右腿上,“媽媽說了,你是截肢,不會死人的,你別怕。”
她開啟話匣子,想跟男人再聊一會,但是她說完這句話,不論她怎麼安撫他不會死,男人都沒有再應過她。
小青寒有些失望,悶悶地扭頭看向窗戶外面。
期期艾艾,放聲又哭了很久,嗓子啞了,發現也沒有人會關注她在意她,最後腫著通紅的雙眼,倒在床上,滿臉淚水的累睡著了。
*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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