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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做什麼?”
如今再不是以前了,十五歲的少年郎也算是大了,又是城裡的知軍大人,她總不能輕易見的。
“說是有顧府的信過來了,知軍大人親自送來的。”青楓這麼傳話道。
“便是顧府的信來了,自有信差送到府裡了,怎麼會落到他手裡,又怎麼敢勞煩他親自送來?”阿煙其實是明白,他都來了一兩個月了,怕是想見見自己說說話,便找了這麼一個理由。不過實在是不該在蕭正峰不在的時候來,萬一他想多了,到時候不會生自己的氣,反而會把沈越好生一番收拾。
不過她低頭想了下,自己到底是有話要問沈越的,也就點頭道:
“讓他請到西院花廳吧。”那是往日蕭正峰待客的地方。
阿煙這邊將焦尾琴收起來,又淨手更衣,這才在幾個侍女的陪同下慢騰騰地去了西院的花廳,待到了那裡的時候,沈越顯見得已經等了許久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沈越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忙回首望過去,一見之下,卻是微怔。十七歲的阿煙如今已經嫁人約莫兩年,挽著如意高寰髻,以一根金崐點珠桃花簪定住,戴著鎏金綠寶石步瑤,上面的珠墜兒顫顫巍巍地半遮住一雙如煙似霧的美眸,身上是一襲醬紅色長裙,將那玲瓏身段映襯得婀娜多姿。
她還是以前的那個顧煙,不過比閨閣時多了幾分為人婦後的風韻,那是被男人疼寵捧在手心裡才漸漸養出的華貴和從容,唇邊那點似有若無的笑意可以看出她嫁為人婦後的舒適閒散。
沈越的眸子落在她臉上,在那金玉映襯下越發白膩如脂的肌膚由裡到外透出動人的光澤,彷彿被露水每日滋潤著的鳳仙花兒。
沈越定定地望著她半響,終於開口道:“闊別近兩年,夫人可好?”
阿煙默了片刻,終於抬手,命身邊的侍女下去。
“好。”
她只輕輕淡淡的一個字。
端起茶來輕輕品著,茶是上等的雀舌,每年只產那麼幾斤,多成了皇宮裡的貢品,蕭正峰也不知怎麼得了幾兩,雖然太過奢侈,不過阿煙喜歡這個味兒。
沈越的目光落在阿煙的手腕上,纖細柔媚的手腕上,豔亮的紅玉鐲和動人的瑪瑙手鍊互動映襯,雪白緋紅間自有一番風流態。
沈越垂眸,掩下眸中的黯淡。
“我知道這次來找你,又冒昧了,不過確實是有事兒想告訴你。”
阿煙輕笑:
“沈大人,有話但說無妨。”
沈越默了片刻,苦笑道:
“蕭正峰這個人確實難纏。”
往世他和那個功成名就大權在握的蕭正峰十年相爭,應該早已知道這個人的本事。這一世自己佔盡先機,以著先知的身份俯視著尚且羽翼不豐的蕭正峰,奈何蕭正峰倒像是有備而來,自己倒是大意,就這麼入了他的套,不得不將自己所知道的一部分事實盡數送上以求解脫。
阿煙抬起眼來,盯著沈越的眸子有幾分銳利:
“說吧,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沈越道:“夫人不必擔心,有些事我是絕不能開口說的,無非是北狄大昭之間的一些東向,我儘量模糊說了一些,對他倒是有用。他或許以為我不過是有些先能先知罷了,是不會懷疑到夫人頭上的。”
阿煙笑了:“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他不會懷疑嗎?”
他那麼敏銳的一個人,枕邊人的心思哪裡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不過是寵著自己,不想逼著自己罷了。
沈越微疑:“夫人,那你打算如何?”
阿煙品茶淡道:
“還能如何?他是我的夫君,這輩子的事兒和上輩子沒什麼干係,上輩子的事兒我不想提,也不想旁人提。”
以後,若是他能就這麼伴著自己一生一世,也許到了白髮如霜兩個人相互攙扶著走在夕陽下時,她會對這男人講起上輩子,上輩子那個蹣跚走在街頭的狼狽女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如今呢,日子還長著呢,自己才十七歲,他才二十六歲,年紀還輕,將來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呢。
最關鍵的是,阿煙想著,也許這男人上輩子對李明悅是有愧的吧?這種情境下,她怎麼可能去說呢!
沈越沉吟了片刻,忽而道:“看來他對你很好,你嫁給他,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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