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舞技”和“武技”(第2/4 頁)
,害人她又不狠害,還達不到賜毒酒白綾的地步,卻又實實在在的欺負了梅憐奴,罰跪也罰了,回頭她還找梅憐奴的事兒,耍無賴似的,怎麼就那麼野性。”
張順德偷覷一眼太子的神情,大著膽子道:“殿下,奴婢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你也是跟著孤的老人了,有什麼就說什麼,鄔彬那個老東西左一句忠言逆耳又一句忠言逆耳孤都忍了,還能因你幾句話就砍了你的狗頭不成。”
“殿下胸襟廣闊。”張順德讚頌了一句,往地上一跪便小心翼翼開口道:“殿下,那奴婢就直說了。先皇后去的早,聖上與先皇后情深,不忍將您送給旁的嬪妃撫養怕委屈了您,便親自養育,您從襁褓開始又受封太子之位,身邊日日陪伴的不是我等唯唯諾諾的奴才,便是下臣們精挑細選上來的伴讀以及太傅等年長的大臣,聖上教您為君之道,太傅等教您學問,然而對於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您實是缺乏了些瞭解的。
梅氏姐妹,之前的姐妹情深也可能只是裝出來的,而現在的交惡,往後也不一定姐妹不會和好。”
張順德心裡有些打鼓,不禁想到,這沒有母親的到底是有所缺失。
孟景灝沉默下來,靠向背後那一摞書籍,“你接著說,今日無論你說什麼都恕你無罪。”
“是。”張順德又往孟景灝身邊移了移,微抬眼看著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太子,一片忠心,“咱們後院妃妾之間的這點子事兒還只是次要,一切有太子妃在就不會出太大的問題。而沒有母親對殿下您最大的危害來自那些長成的皇子們的母妃,枕頭風的厲害不可小覷。近年來殿下的處境越發微妙,好在殿下一向仁善孝順,聖上對殿下信任有加,但若有一日聖上不再信任殿下呢?”
後面的話就不用再說了,他的眼界畢竟有限,殿下會想的更多的。
“女人……”孟景灝真正開始琢磨起女人來。他自小在宮裡長大,后妃那些勾心鬥角他都有所耳聞,可耳聞歸耳聞,卻還是不夠有切身體會,他被父皇保護的很好,從沒有切身體會過那些危害,又怎會真正的重視起來。
“你說的很好,孤有賞,去孤的私庫挑一件東西吧。”對於忠心之人,孟景灝從不吝嗇獎賞。
“謝殿下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張順德高興起來,自覺將暮雲齋遷錯人之事抹平了。
孟景灝頭枕著手躺了下來,望著房頂所繪騰雲駕霧的龍想事情。
張順德有一點說錯了,父皇對他的信任已不如從前他還小的時候了。
記得有一次,他親自端了茶給父皇,而父皇笑著誇他孝順,開始考校他的學問,隨口問了幾句後,最終卻沒碰那杯茶,當時他以為是父皇不渴,而現在他卻發現,也許不是不渴,而是對他這個長的人高馬大又年輕力壯的兒子生了防備之心。
可悲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父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有防備之心的。
但那是父皇啊,對他有生養之恩的親生父親,他們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
一樣的血……
孟景灝忽然蓋住了眼睛,遮去了頭頂那條栩栩如生的四爪飛龍。
正因為流著同樣的血啊。
所以他的兄弟們都那麼積極的想把他拉下去。
而坐在上面的父皇卻又怕他過早的想爬上去。
從小就知道將來是要做皇帝的,所以從來都覺得那個位置是自己的,等到父皇薨逝,自然而然自己會坐上去,從沒想過要……
太傅說天家無父子,他曾經還義正言辭的反駁了回去,就拿他和父皇之間的父子之情來反駁的,當時太傅是怎樣的表情來著?
彷彿沉默了起來,涉及到父皇,身為臣子的太傅所以沉默了嗎?
張順德有一句說對了,他的處境越來越微妙了,而父皇看起來還能活幾十年的樣子,而兄弟們卻都在六部站穩了腳跟,有了自己的勢力。
孟景灝猛的坐了起來,雙目瞳孔驟縮。
兄弟們在六部,他有詹事府,父皇玩的一手好權衡!
卻原來……
卻原來父皇連怎麼防範他都想到了。
“轟隆!”
彷彿是書籍坍塌的聲音,張順德邁進來的腳步一頓,慌忙小跑進來,“殿下發生了何事?”
掀開灰鼠帳子一瞧,只見炕桌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書架倒地,博古架上的瓷器碎的碎,破的破,像是大地震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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