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痴女兒(三)(第2/3 頁)
”
娘兩個在前面走著,後頭跟著一串桃紅柳綠的姨娘們。
“對了,你三姐姐也回來了,由你三姐夫陪著呢。”梅宋氏斜瞪一眼跟在後面的梅憐蓉的生母,悄聲嘀咕,“你沒來時,她張狂的什麼似的,可把娘氣著了。”
“呀!三姐姐不是給福郡王做妾的嗎,什麼三姐夫,讓人家福郡王妃知道了要惱的。”梅憐寶隨口說了句,心裡卻受了驚嚇了,孟景湛怎麼來了,單純的陪梅憐蓉省親?梅憐蓉那麼得寵?撇了郡王妃不陪來陪一個夫人,大皇子想讓郡王妃的母家記恨不成?
想著之前差點弄死他,梅憐寶心頭惴惴。
跟在後面的小倩小櫻聽到福郡王竟然在梅家,二人對視一眼,小倩悄莫聲息的離了這支濃香粉黛的“娘子軍”。
太子府。
水上結了一層薄冰,水下有錦鯉頂著一頭水草游來游去,活潑生動。
站在水榭裡,瞧著冰下的魚景,孟景灝背手在後道:“這幾日再沒人找你打探了嗎?”
立在一旁的史萬年回道:“再沒有了。”
此時,一個小太監帶了訊息給張順德,張順德聽罷又悄悄進來向孟景灝耳語。
孟景灝一聽變換了臉色,重重一拍雕欄,“孟景湛個大蠢貨!”
嚇的史萬年等人噤若寒蟬,呼吸都故意壓的若有若無。
他讓女眷都回家省親,最終目的只是想讓梅氏姐妹回家省親罷了,他懷疑梅憐奴,故意給她製造可以和背後之人聯絡的機會此其一。
其二,則是讓太子妃梳理後院,他梳理外院。
其三,則是想查給孟景湛下藥之人。
孟景湛在太子府喝酒失態,他身為東道主看似最沒有嫌疑,卻最有嫌疑,而另外一個有嫌疑的便是碰過孟景湛酒杯的人,當時因父皇賜下一盆紅珊瑚之故,幾個兄弟和幾個姻親之子都離席來觀,那麼有可能碰孟景湛酒杯的人就多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自己知道不是自己,那就只能是那人,這一點老大也心知肚明,可老大肯定兩方都懷疑,而那個人為了洗脫嫌疑和繼續挑撥就只能把罪名推給他,怎麼推脫,那就只能從他府裡下手尋找破綻,最大的破綻就是:一個夫人卻莫名出現在舞姬的更衣之所,只要證明他在父皇面前說的話有假,反過來他就是真兇。
他讓史萬年似真似假的露出了一個梅氏,不管紅狐舞姬是不是他的寶夫人,背後之人都會把紅狐舞姬是寶夫人這件事鑿實了告訴老大,讓老大以為真兇是他,並因此而和他不死不休,他使計之後就等著那人上鉤,第一個上鉤的卻是蔣潛,蔣潛身為老大母族的子弟,他本以為是為了老大打探的,於是又等第二人打探,卻一直不曾等到。
現在老大卻出現在了梅家,讓他不得不信,蔣潛竟然不是老大的人,而是真兇的人。
想想蔣潛庶出的身份,並非老大母妃的同母弟,只能算是堂弟,也便說得通了。
老大,何其愚蠢!
他已然想到了,老大很可能惱羞成怒派人去對付阿寶,卻不想他竟親自去了。
想到生辰宴那日,老大對紅狐舞姬的痴迷,孟景灝坐不住了,那蠢貨想做什麼?!
滿井莊,梅家。
梅憐寶坐在上首,梅憐奴乖順的站在梅憐寶身後,地上跪著梅嚴德、梅金寶、梅宋氏以及梅嚴德的妾。
梅憐寶笑吟吟的和父母聊家常,就是不喊起,“金寶呀,學業怎麼樣了,今年能考上舉人嗎?”
梅金寶哪裡受過這罪,起了幾起都被梅嚴德死死按下了,嗡聲答:“考上考不上的得主考官說了算,我做的文章再好,若是不合主考官的眼緣也是白搭。”
梅憐寶嘻嘻笑起來,“依你這麼說,考上考不上憑的不是真才實學,倒要看人家主考官的喜好了?嘖嘖,這可是天子腳下,你說,是哪個主考官這麼任性,回去我跟太子說說,讓太子參他一本。”
梅宋氏眼睛一亮,昂著頭道:“不若你和太子提提,讓你兄弟去給太子做伴讀?娘常聽人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那宰相的門子都是個七品了,這太子的伴讀又得是多大的官,如此,也不必你兄弟起早貪黑的苦讀了。”
“我的親孃呀,您可真會安排事兒。”
梅宋氏還當梅憐寶誇她,自以為主意好,又哭道:“你兄弟呀被你爹逼的,雞叫就起呀,晚上不到子夜不讓睡,一天天才睡幾刻鐘啊,你瞧瞧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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