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竊玉偷香(二)(第1/3 頁)
“別鬧了,快給孤開啟。”蹲在箱子底的孟景灝故作冷淡聲調。
梅憐寶跪在地上,擁抱著大箱子,耳朵貼在箱子頂,眉目興奮著道:“不。”
素□□嫩的指在烏黑的箱子上一點一點的遊移,摸過斑駁的斧痕,摸過鎏金的四角,摸過嵌在金上的紅寶,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忽的終於摸到了一個小洞,越發興奮了,“假若殿下是隻箱子該多好,只阿寶一人可用,只阿寶一人可愛,別的人,誰若動一下,我必砍了她的手,要了她的命。”
嬌聲嫩語,彷彿玩笑話,卻字字是妒,孟景灝沉了臉,“給孤開啟箱子。”
一點一點用帕子塞滿小洞,梅憐寶用臉頰蹭弄箱頂,就像是在和情郎撒嬌一樣,白的臉,黑的箱,紅的唇,那般鮮明強烈。
箱子雖大,可不過片刻,孟景灝便有了窒息之感,心下大驚,一手化拳,猛烈的錘擊箱蓋,厲聲呵斥,威嚴懾懾,“梅憐寶,孤命令你。”
一邊說著一邊去摸出氣孔,果然出氣孔被堵住了。
“竟然是你!”此刻孟景灝已然肯定,梅憐寶才是那個奸細!
“賤人,你竟敢欺騙孤。”心裡是說不出的痛悔,孟景灝殺意滔天,開始用腳踹箱子,劇烈掙扎,“你背後主使究竟是誰?說!”
梅憐寶幾乎抱不住箱子了,可還是非要抱著,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這輩子除了我自己是自己的主謀,誰也不能利用我。殿下說的什麼主謀,我是不知。”
沒有空氣,臉憋的通紅,眩暈之感隨之而來,孟景灝大喝,“孤都要被你殺死了,你竟還不捨得供出背後主使,梅憐寶,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讓你犧牲自己來殺孤。老六還是老四?你說!”
死亡逼的孟景灝拋卻所有矜持和剋制,恨的眼目欲烈,“是誰指使你?你竟然甘心情願為他人棋子,你,賤人!”
梅憐寶笑的媚色無邊,努力的抱著箱子,貼著箱子,“殿下總是不信阿寶的話,沒人指使我,我心向著殿下。殿下,你可知道,我愛你愛到想殺了你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還不行,沒了你,我怎麼去對付那個擺佈我命運的人。抓不出背後那人,我還是不甘心。
孟景灝聽進去了,心念一動,安靜下來,不再掙扎,不再怒喝。
沉寂的彷彿裡面的人已經窒息而死。
梅憐寶慌了,心疼了,趕緊拿鑰匙開鎖,“孟景灝,你別死啊。”
當金鎖落地的那一霎,箱子猛的被踹開,孟景灝從裡面一躍而出,一把掐住了梅憐寶的脖子,將她提起,龍目冷然,殺機森森。
“我願與殿下同死。”拉著孟景灝的衣襟,梅憐寶眼中慌亂散去,盈盈含笑。
看著還笑得出來的梅憐寶,孟景灝只覺五臟六腑都充斥了怒氣,咬牙切齒的道:“你要謀殺孤?”
“是。”梅憐寶好不畏懼的承認,“殺了殿下,阿寶與殿下同死,這樣殿下就是阿寶一個人的了。”
脖子被掐的很疼,可梅憐寶不在乎,“殿下現在一定很想掐死阿寶吧。阿寶幫殿下一把。”
說罷,便軟了身子,抬起了踮著的腳往下墜,如此,只要孟景灝存了必殺之下,梅憐寶必然吊死在他的手裡。
他的手那麼大,一手幾乎就掐滿了梅憐寶的脖子,她敏感的脖子清晰的感受著他掌內的薄繭和熱度。
她在他手裡,如一隻螞蟻,拇指和食指相互一搓就能將她搓成血水似的。
可她還在笑,笑的那麼無怨無悔。
手勁就在那笑容裡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甚至開始發抖。
孟景灝驀地鬆了手,背手在後,攥成了拳頭,卻怎麼都無法攥緊,手心裡滿是那纖細的觸感,心有餘悸,“你瘋了吧!”
梅憐寶跌在地上咳嗽了幾聲,仰著臉看居高臨下的孟景灝,扶著牆緩緩站起,“因殿下早瘋了。”
狹窄的小隔間裡,二人呼吸相聞,她的瞳孔裡映著他,他的瞳孔裡亦映著她,她看見他劇烈的喘息,那是在使勁的壓服怒氣,他看見,她靡靡的模樣,紅豔水嘟的唇一張一合,舌尖若隱若現。
“殿下可敢依舊留下阿寶?”拽下繡著合歡花的大紅汗巾子,百褶裙裡穿的紅褲便掉了下來,梅憐寶把雙腳拿出來,踢開。
“你在做什麼?”孟景灝冷冷的道。
“殿下知道。”眼睛看著孟景灝,開始解紫綾襖兒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