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都是蠢死的(第1/3 頁)
梳妝匣開著,小抽屜裡放著滿滿的步搖玉鐲金釵,雕花案几上還凌亂的扔著玉墜、戒指、腰佩,胭脂盒半開,露出裡面緋色嫣紅的香脂。
梅憐寶坐在月牙凳上,面前鋪開一張宣紙,正拿著毛筆畫樂平郡王的名字,偌大的宣紙上,畫的都是樂平郡王的名字。
橫七豎八的躺著,寥寥草草,倒像是鬼畫符。
梅憐寶想的出神,孟景灝驀地伸出了手,拿起了宣紙,梅憐寶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出聲,嚇死人了。”
孟景灝將紙團團成球,猛的從窗戶扔了出去,眯著眼危險的看著梅憐寶,“給孤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是孤的女人,卻在一遍一遍的寫別的男人的名字,你想死嗎?”
梅憐寶笑著抱住孟景灝的腰,仰著頭看他,道:“我在想一件事,養病的時候,和林側妃閒話,偶然提起樂平郡王,我才知道他竟是前朝末代公主的孫子,我原以為他是你的親兄弟呢。”
“所以呢?”
顯然這個理由孟景灝並不滿意,冷睨著梅憐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梅憐寶一點也不緊張,嘻嘻玩笑道:“先說好哦,我是閒著無事想著玩的,你聽聽就罷了。”
“別廢話,說。”
“我在想,如若有一天樂平郡王想拿回大齊江山,他謀逆的話是否能成功。”
“胡說什麼!”孟景灝低呵一聲,“給孤寬衣。張順德,尋把金剪子來。”
“你找剪子做什麼?”得寵了,梅憐寶就不樂意謙卑了,沒人的時候就用“我”“你”來稱呼,孟景灝見她知道分寸,便縱容了。
“你說呢?”
昨夜鬧騰的厲害,她使勁抓他的背,事後她自己都心虛,想著怕是給抓爛了吧。
“我不剪。”梅憐寶也不給他脫太子朝服了,背手在後撒腿就往床榻上跑。
“由不得你,孤就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越發野性。”藍玉接手伺候著孟景灝脫了朝服,換了一件家常穿的袍子,拿過張順德捧上來的金剪子就去追梅憐寶。
“不剪不剪。”梅憐寶把帳幔散下來,掖到褥子底下,她用手死死壓住,擋著孟景灝。
孟景灝冷哼,直接拿剪子將帳幔剪開。
“我的簾子!”梅憐寶大叫。
孟景灝把梅憐寶抱到懷裡,按在膝蓋上坐好,箍住她的肩膀,拿起她的手,對著那白玉色透著粉的漂亮指甲一點也不欣賞,直接給齊根剪掉。
梅憐寶嗚嗚哭訴,“我的指甲。”
孟景灝見她掙扎的厲害就轉移她的視線,一邊剪一邊道:“父皇讓孤安排人照顧福郡王,孤讓人去福郡王府傳話,那些女人沒一個願意站出來的,唯有你三姐姐主動站了出來,說願意去服侍福郡王,看來你三姐姐對福郡王也是用情至深了。”
梅憐寶愣了一下,省親那夜,福郡王當著父親母親姐妹們的面玩弄她,她竟還願意去服侍,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已經安排她去了嗎?”
“昨兒下午就送去了。你放心,孤給他們安排的院子雖簡陋,卻是什麼都不缺的。”
剪完一隻手,梅憐寶看了一眼,一眼就又掙扎起來,“你剪五個出出氣也就罷了,好歹給我留下五個。”
“別亂動,仔細剪著你的肉。”見梅憐寶不聽,他立馬佯裝質問起來,“說,你為何默寫闢玉的封號,莫不是對他有所企圖?”
這話題也正是梅憐寶想提起的,接話道:“人家樂平郡王長的那麼俊秀,還是世襲罔替的郡王,哦對了,人家還是皇族後裔呢。”
說到這裡,梅憐寶悄悄貼著孟景灝的耳朵道:“你們家傻不傻啊,奪了人家的江山竟然不斬草除根,還封他做王,聽林側妃說,現在的老臣裡面有很多都是前朝舊臣呢,樂平郡王要有反心的話,串聯串聯,也不是不可能呦。”
聽了梅憐寶的話,有一瞬孟景灝眯了下眼睛,眸色幽深,但很快又笑道:“你可真記仇,樂平郡王說你一句禍國妖姬的話,你記到現在還給他上眼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梅憐寶撇嘴,興致缺缺起來,“讓你聽出來了啊。”
“你自己蠢笨,可別把孤想的和你一樣。”孟景灝笑道。
“你也不聰明,上輩子肯定是蠢死的。”梅憐寶嗷嗚咬在孟景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