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十三次救援(第2/3 頁)
輪椅上站起來想往外走,腳踝卻被輪椅下方的兩個腳踏絆住,身子踉蹌幾下,沒能及時離開。
陸競這時候也緩過一口氣來,直起身揪住他的領子重重推到了地上,俯身抓住他半屈的左腿,順著纖細的腳踝摸了下去。陸詔進門後已換了平常的家居腿,褲腿空空蕩蕩,摸起來纖細冰涼,還像是萎縮時一樣過份細瘦。他一隻手深深伸進褲腿裡揉捏,另一隻手按著陸詔的胸口,眼底躍動著暴虐的火光:“小殘廢,你竟然敢踢我了?誰給你的膽子?這個陸家從原來就是我的,以後也是我的,父親母親信任的、喜歡的也是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鬥,再不老實我就在這兒辦了你,反正除了我也沒有哪家的人願意跟你這個瘸子結婚——”
陸詔拼命掙扎,抵抗他摸到襯衣裡的手,身上的衣服卻越掙越亂,衣領大敞,下半身被陸競的腿壓住,腰間被掐出一片紅印。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看到窗外一道身影,失聲叫道:“邵大師——”
“小殘廢,你的心倒不小,還敢在我面前叫別的男人?”陸競抓著他的頭髮重重頭地上砸去,把他那條原本殘疾腿緊壓到胸前,俯身要去吻他。
“邵大師,救我——”
他壓制住陸詔比平常更強的掙扎,背後就響起了一片嘩啦啦如玻璃碎裂的聲音,他下意識轉過頭,只見到窗外呼地飛進來一道人影,筆直地撞向他。一隻腳在他面前飛速放大,重重地踢到他的肩骨上,將他整個人踢飛到另一側牆壁上,漫天飛舞的玻璃碎片像是活了一樣避開地上的陸詔,全都砸到了他身上。
那人彎下腰拎起他的領子稍稍一抖,他兩條胳膊就像被抖掉了一樣疼痛,眼中倒映出一片濃稠的血色,血膜之後是一張他昨晚就深深印入腦海中的臉龐,卻不像劉律師他們描繪出的那麼柔軟,而是帶著比玻璃片更冷薄的殺氣,在他耳邊低語:“把陸詔的照片乖乖交出來,不然你要斷的就不是手了。”
他心中一緊,難以置信地看向陸詔——難道他連這種事都告訴這人了?他不是死都不肯讓別人知道自己被拍了這種照片,在他面前千依百順,只求他別把那個把柄抖落出去的嗎?
這個人在陸詔心裡竟有那麼重要,讓他信任到了這地步!他咬緊牙根,心裡驟起一片暴風雨,想叫保安進來收拾這個不知哪兒來的野男人,一抬眼卻看到了令他無比驚恐的畫面——他養父居然就站在房間裡,正扶著陸詔站起來。
難道父親也看見他剛才對陸詔……不行,不能讓他誤會!他咬了咬牙,硬扛著雙手錯位的巨痛,沙啞地叫了一聲“父親”,含著眼淚看著他和陸詔:“剛才我想跟小詔說說話,結果剛提起那個邵宗嚴他就生氣了,重重踢了我一腳……”
“那你也不能打你弟弟啊!”陸燁這輩子頭一次朝他怒吼起來,心底感覺到一絲深切的失望。他從小親手帶大這個孩子,上高中時就把他帶到公司學習,可以說對親生的孩子都遠沒這麼用心,哪怕後來認了陸詔回來,他的感情也更多放在這個堪當繼承人的養子身上。而且那時他對著剛回家的殘疾弟弟也一直很親熱,甚至主動提出來願意跟陸詔過一輩子,將來代孕一個自己的孩子交給親生父母,兩人只養著陸詔的孩子,怎麼私底下就這樣欺負他?
竟然扯著他的頭髮往地板上撞,這是那位邵大師硬拉著他跳下來才看見了這一幕,要是沒跳下來呢?陸詔之前說過,他在家裡時常生病,在外面住一夜就突然活蹦亂跳了,難道真有什麼他們沒看到的問題在……
陸燁的眼神一點點變冷,陸競明白自己如果不再做什麼就真的會被父親懷疑了,連忙解釋道:“剛才小詔忽然踹了我一腳,我站不住,正好他的腳腕又在眼前,下意識就拉了一把,也沒想到正好就把他從輪椅上拉下來,倆人一起摔倒了。我剛才不是想打他,只是他掙扎得太厲害,我正好被踹到了命根子上起不來,想起來總沒力氣,掙扎中滑倒了幾次……我對弟弟怎麼樣父親你知道的,我怎麼捨得打他?”
他越說聲音越小,身上血跡淋淋,確實也有幾分可憐。陸燁想到自己對公司和這個親兒子未來的安排,心裡的有幾分膈應,又有些心疼,糾結地問邵宗嚴:“大師您要不先把人放下?怎麼說也先把他們送進醫院治傷再來談別的吧?”
邵道長冷笑一聲,把他扔到玻璃碴上,走過去抱起客戶就往房間外走。走到門口時房門忽然“砰”地被人推開,他及時抬腳抵了一下,白晴就從房門後面闖了進來,對著地上的鮮血和血淋淋的陸競尖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兒子怎麼受傷了?我在外面都聽到窗玻璃被人砸碎了,這是誰幹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