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分崩離析(第3/3 頁)
此,蘇荃每天都得剝好幾頭蒜才能達到淚如泉湧的境界。
可便宜爹對此就當沒看見,他最近在抓緊時間將手頭上的事都辦完,然後了帶女兒上京去。至於徐氏,對此更是視若無睹。倒是徐嬤嬤每天瞧著二小姐眼淚汪汪的樣子,頗有不忍。終於有一天趁老爺不在的時候,悄悄地夫人講了:“二小姐走後,夫人多和三姑娘親近親近吧。以前是咱們想岔了。如今看樣子似乎三姑娘沒有那東西。不如夫人趁這機會把三姑娘攏過來,日後也好有個說話的人。”徐嬤嬤此想,雖是因為有些可憐三小姐,但更多的則是為了徐氏著想。卻不想,徐氏聽了卻是冷笑:“晚了。嬤嬤以為,緋色那丫頭會是以德抱怨的性子?”
徐嬤嬤被問住了,可到底想了想,便又沉聲道:“但她如今無依無靠的,要想過好日子,少不得要巴結夫人才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徐氏卻認為:“養虎為患。不如早作打算來得好。”
嘎?徐嬤嬤愣住,有些不信的問:“夫人的意思是?”
徐氏抬頭看看屋中諸般擺設,嘴角擒出的冷意冰得讓徐嬤嬤後脖子頓時就是一涼。便聽得徐氏語若寒冰似的講:“上次獻出了碧蓮,老爺就得了這麼個里正的閒職兒。這回瞧青漣的樣子,怎麼也是四靈根了。咱們老爺說不得要換個縣丞噹噹了。既成了正經官吏,那官場上的孝敬來往便是再不可少。嬤嬤,你瞧著吧。只要老爺的烏紗一戴穩,那麼緋色就再也不會在家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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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嬤嬤愕然,卻不敢再行多話。
三日後,準備了行囊的朱子隆果然帶著女兒上京去了。這一去,便是整整兩個月。當兩月後,朱子隆再度回鄉來時,身上卻已經換上一套碧色的官袍了。
朱子隆容光煥發,一見徐氏便笑著與她講:“族長念我這麼些年辛苦任事,便請旨給我封了一個七品縣令。夫人,這就隨我一道去東萊上任吧。”
徐氏自然歡欣鼓舞,一家人趕忙收拾行當,便坐車往那個傳說中的東萊而去。一路上朱氏夫婦坐在前面大車之上,蘇荃則和徐嬤嬤擠在後面這輛裝了許多細軟的小車之內。路上停停走走,雖然蘇荃趁機挑起簾子看了許多外面的景緻。可是看到的也不過大多都是青山綠水,小橋行人之類的東西。偶有經過鎮甸時,卻是被徐嬤嬤看到極緊。下了車便讓關到房內,睡飽了便再度上車。一路行了十來天,這位徐嬤嬤竟然是再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這讓蘇荃心中的小鼓越響越烈,以前在銀水村時,不管如何徐嬤嬤總還是表面上裝的平靜恭順的。可自打朱青漣走後,她待自己卻象是牢頭看著一名罪犯似的。這種徵兆讓蘇荃感覺十分不安。雖然她始終不信朱青漣之前對她做出的各種恐嚇,可是這家人的作派實在是太讓人理解不了了。
難不成,這個極品爹真要把她送給某位上司或者達官做‘養女’?
家妓?蘇荃表示妥妥不能接受。可朱緋色的這具身體今年才六歲,就算她僥倖從徐嬤嬤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之後又能面對怎麼樣局面呢?若是她長得醜些也就罷了,乞討為生或者被賣去當丫頭僕役。可偏生這個小臉蛋長得……實在不賴。若是一個人跑出去,九成九脫不了被賣以特種服務中心的下場。更何況她對眼下這個地方完全一抹瞎,朝代,地域,風土人情,世情百態,完全不明白。真要跑出去,結局怕是更慘。可若是不逃的話呢?面對她的又會是什麼?
曾經,她以為這些事可以稍後再想,等她再長大一些再來準備。卻不想,一場發燒卻是讓事情全部掀盤。她的人生在穿越七年後,突然進入了前有狼後有虎的緊急狀態。
她要怎麼辦?
怎麼辦才能擺脫這種局面?
蘇荃坐在馬車裡,愁得只能咬指頭。
可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卻聽得外面一陣人喊馬嘶,然後整個小車就打著滾的翻起來了。哪怕蘇荃危機關頭,一頭把自己扎進棉被包裡,還是被撞得頭昏眼花。而就在她昏過去之前,居然聽到了一個男聲彆彆扭扭的大喊聲:“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我靠!菜瓜,你念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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