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至陽未死(第1/3 頁)
驚雷被至陽附體了?
蘇荃被這個訊息雷得在追天御風梭上晃了幾晃後,險些掉了下來。
她面色慘白,幾無人色。心裡被已經臆想到的各種理由攪成了一鍋爛糊粥!她不敢那樣想,也不想那樣想,可她的大腦卻已經完全停不下來。脫軌的思緒象一列加足了油門的列車一樣,瘋狂的向那個臆相的終眯行去。她亂成一團。可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卻仍是一臉微笑,平淡從容得近如上神一般。
蘇荃看著看著,本來慌亂莫名的心中卻是突然生出了一團怒火,甩手就是抽向了他的臉頰。
可是……他這次沒有再承受!
他直接把她的手抓住了。然後,笑吟吟地看她:“阿荃,為什麼要打我?”
“你還問我為什麼?”蘇荃身上一陣冷一陣熱,腦海裡雖然拼命控制著要理智,可是那種怒火卻是如同火山崩發一般,怎麼也止不住了:“驚雷是誰?你爹的徒弟。他從八歲開始就跟著你爹,換了芯的話,你爹怎麼會不知道?就連你,流風,紫瀲還有厚德,他瞞得過別人,難道還能瞞得過你們?可你們……你們竟然誰也不管嗎?”
“管?”桓澈氣笑了:“你讓我們怎麼管?殺了我爹還是至陽?我們哪個是他們的對手?曝露秘密的下場就是先丟掉自己的小命!阿荃,你不在乎流風他們的死活,難道你也不在乎我的死活嗎?你希望我為了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丟掉自己的性命?”
桓澈已經不再笑了,可蘇荃卻是笑了出來。
是啊!不值得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反抗!
驚雷是,曾經的她是不是也是呢?
她已經死了,所以再和秦崧翻臉什麼的一點價值也沒有了。反正只要把她的靈魂帶走就算是對得起她了!
他是這麼想的。或許他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她的眼角流著滾燙的淚,可嘴角卻是止也止不住的笑。她並不是真的對驚雷有多深的好感,事實上她對他一直提防,尤其是在她變成玄天宗的弟子後,更加如此。可是……拋開她的事不提,她和那個前作公爹兼師父一點交情也沒有。他會在乎她的死活才見鬼。可驚雷不同啊!他八歲跟著他。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啊!眼看著自己的徒弟被人奪舍!
甚至……“他是同謀?”
她沒有說是誰,可桓澈如何會不懂。點頭,承認。
惹得她淚流得更兇,笑意卻更深。只是如何也再在御風梭上呆不住了。腳下是一片汪洋又如何?她放出了一隻小船,落到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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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浮的小船,是她昔年在那個自認為是荒島的地方上做的。剖原木而琢,簡單粗糙。若只是一條小河,其實它還能平穩相待。可眼下呆的卻是一眼看不到邊的汪洋!大海碧波,無風也三尺浪。更否論今天的天氣並不算好的了。海面上的風那樣的大,吹得這片小舟不斷地浪尖上滾蕩。可她不在乎。她只知道這些風吹得她髮絲四散!頭髮刮過了她的眼睛,惹出了眼淚。
可她的淚才落下,便會被吹乾。
無情的風,從來如此。
臉頰上乾乾澀澀的感覺其實並不好。卻奈何,她的眼淚……停不下……
她哭了!
她還在哭!
是在為驚雷而哭?亦或者是在為當初的她而哭?
桓澈眼神莫名的落在了她的面前,他的手扶住了舟簷,吸上一口氣,開腔:“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吧?”
桓澈笑了一下,抬頭望天:“我也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驚雷……他其實並非無父無母的孤兒。”
蘇荃的臉揚了起來,可這次桓澈卻不是在看她。他在看灰濛濛的天,看天上那些灰壓壓的烏雲在風流中翻滾,時而聚集,時而分離。
“驚雷,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他只知道,他的生母是個築基期的女修,生下他不久後,因為意外去世了。他六歲進的極天門,八歲時被父親收在了身邊。在他心裡,父親便如同他的生父一般。可實際上……他的生父,就在他的頭頂之上!”
什麼?蘇荃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置信。
然,桓澈的話,卻始終未停:“他從來不知道這事,可那個人卻從來清楚。阿荃,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奪驚雷的舍?奪舍之事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是的,隨便找一個人都可以奪舍。但奪舍以後會面對的局面,卻不是那麼簡單的。若奪舍的身體資質不佳,那麼重生便沒有那麼大的意義。驚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