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一樣的重生(第3/3 頁)
靠!別人重生,不都是靠對歷史的先知先覺才混開的麼?自己怎麼魂穿融合了之後卻反而失去了後世的記憶?那還重生個毛線啊!
……
“小杰你怎麼了?看書看完就好好睡覺,都高三了還不注意珍惜休息時間。”
顧莫傑正在抓狂時,聽到動靜的母親莫英擰開了顧莫傑臥室的門,用嗔怪的神色看著他,顧莫傑趕緊說:“只是做噩夢了,喝口水馬上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心翼翼把東西藏進被窩裡,裝模作樣拿杯子喝水,然後磨蹭著把門關好,才算是把事情糊弄了過去。
母親是個很強勢的女人,薪水比顧莫傑的父親還高,這導致了他的家庭是個很“民主”的家庭——誰工資高,就聽誰的;誰學歷低,誰幹家務。顧莫傑對於母親的質問,也總是很嚴格的執行,此刻被質問了自然乖乖馬上關燈睡覺,不敢有一點違逆。
母親早年趕上了十年浩劫。那時顧莫傑的外祖母為了讓舅舅留在城裡唸書,便狠心犧牲了女兒,讓母親沒念高中就當知青下鄉,耽誤了學習。浩劫結束後、母親回到錢塘時,都已經二十歲了,嫁給了高中學歷的父親。可是她自己要強,後來又自學參加高考上了大學。
上個世紀*十年代正是大學生值錢的黃金年代,所以嫁人之後才讀大學的母親很快就在社會地位和薪水都反超了顧莫傑的父親——從顧莫傑出生時被取的名字裡就能看出這一點。其實按照母親的說法,沒讓他叫“莫顧傑”就算是對老顧家開恩了;不然老公的學歷薪水都不如自己,有啥資格讓兒子跟父親姓?
從20世紀90年代到21世紀最初五年,正是中國一線技術工種社會地位低潮、文職高學歷人員風光優渥的十五年。顧莫傑從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父親在家裡被壓得抬不起頭做人,也造就了顧莫傑少年時種種價值觀的扭曲崩塌。
少年時代的顧莫傑過得自閉而冷血,一心只想好好唸書,出人投地,揚眉吐氣。
誰知也是造化弄人,等到他自己上輩子唸書念上來之後,已經是21世紀了,學歷在天朝,早已沒有上個世紀*十年代那麼重要和吃香。
真到了2006、07年以後,社會上一邊是大學擴招後湧入社會的文科生大量滯銷、找不到工作;另一邊是有一技之長的大專生、技校生,只要是有一手過硬技術的,隨隨便便都能找到體面工作。那個時候,坐辦公室混死工資的中低層管理人員又哪裡敢看不起技師呢?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國朝為了扭轉十年浩劫時不尊重理論知識釀出的苦果,結果在開放初期矯枉過正,又變得過於尊重理論知識而輕視實踐技術。而百姓都是無辜的,只能和煎餅果子兩面黃一樣,一面煎焦了翻一面繼續煎。超生超多了一夜結紮,結紮結久了一夜復通,忍受上帝模式操盤手們拍大腿拍出來的後遺症。
當然,因為記憶的流失,這些對後世社會細節的認識,在顧莫傑的腦海裡已經模糊難辨了,留下的只是一股被提煉到最精髓狀態的思想:一種對於前路無常、淡然看破的淡定感。
顧莫傑噓出一口濁氣,重重地躺回床上,在黑暗中拿出初音娘一號,愣愣地說:“貌似重來一次也不錯,就算忘記了歷史,好歹也知道了大方向的對錯,不會把十年光陰花費在讀死書上面了。我已經想明白了:21世紀,只有腦子靈活、學習能力和學習速度這三個屬性最重要,既有的知識存量反而是浮雲,反正是用不了兩三年就過氣了的東西。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很想知道,為什麼我重生之後的記憶會有如此劇烈的缺失和遺忘呢?”
問出這句話之後,顧莫傑才想起初音娘是個沒有存貨的手機,這個問題不是白問了麼!
“算了,諒你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一點存貨都沒有:反正在未來人看來,知識都是要用就拿用完就丟的衛生紙。”
“不,這個問題我還是可以回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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