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晉宮覲見(第2/2 頁)
住那人,發現竟然是齊王,心中又氣又惱,他強壓不快,半是申斥半是寬慰地對齊王道:“九弟,當著父皇的面,你這是做什麼?快莫哭了!”
曦澤將“父皇”兩個字咬得極重,意在提醒齊王此舉實在有損晉帝顏面。
然而,齊王仍是一副崩潰的模樣,一邊衝向廊柱,一邊大喊著:“三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最後,曦澤只得使出大力拉回他,猛喝道:“夠了!”
齊王被唬了一跳,噤住了聲,愣怔地望著曦澤。
曦澤正色對齊王道:“你我兄弟一體,何分彼此?父皇的平安康泰才是我們這些做兒子的福分,你實在無需自責。”
齊王終於冷靜了下來,吞吞吐吐地問:“三哥……你……你真的……原諒我了?不怪我了?”
曦澤拍拍齊王的肩膀,點了點頭,撫慰道:“快快擦乾眼淚,莫要再哭了。”
齊王這才用袖子抹了抹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場鬧劇這才算落幕。
望著眼前這場鬧劇,雲傾在心中暗暗嗤笑,這晉國的皇子們沒幾個是省油的燈,母后說晉國的政治就是一潭深水,如今看來,何止是一潭深水,簡直就是一潭大黑水!
只是,晉國皇子之爭如此激烈,不知身為晉國之主的大晉皇帝會作何反應。雲傾將視線轉向晉帝,卻見晉帝此刻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倒是這金鑾殿前的晉國朝臣們已是按耐不住紛紛變了臉色,有的甚至交頭接耳,互相傳遞顏色,但又十分默契的不敢輕易出聲。
但是不敢輕易出聲不代表無人出聲。
只見一年過不惑的紅袍官員一馬當先,走出百官佇列,跪在丹墀之上,朗聲道:“恭王至勇,齊王至孝,兄和弟睦,實乃我大晉之幸也。”
此人名叫嚴從文,受曦澤提拔,在禮部任尚書一職。
晉帝聞言,臉色稍緩:“愛卿所言甚是。”
然而嚴從文接下來的一席話卻立刻令人目瞪口呆:“恭王神勇,攻克蠻燕,他率領的恭軍一路勢如破竹,為大晉立下了汗馬功勞,實乃儲君之才啊!”
緊接著,又有一較為年輕的官員出列拜倒:“恭王之威,一路令燕軍聞風喪膽,實乃天降奇才,天佑大晉也,恭王之功,非以小利能匹也,當以儲君之位配之!”
說話的人名叫賀迪,在刑部任員外郎一職,也是右曦澤提拔上來的。
他的話音一落,群臣像是被這二人壯了膽似的,紛紛毫不吝嗇地跟風附和起來。
於是,金鑾殿外為恭王大唱讚歌的聲音此起彼伏、綿綿不絕。
雲傾暗暗稱奇,她望向晉帝其他的皇子們,立儲之事他們應當是最關心的,可是此刻他們均是眼觀鼻,鼻觀心,只做未聞,彷彿未曾牽涉到他們的利益。
接著,雲傾又望向晉帝,才明白眾位皇子不做反應的緣由。此刻晉帝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彷彿在極力忍耐,看來這曦澤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雲傾不禁竊喜起來。
最後,雲傾的視線終於落到曦澤的身上。
此時曦澤的臉色,終於由青轉白了。他掏出虎符,雙手高捧舉過頭頂,直直跪在晉帝身邊,恭敬而懇切道:“兒臣蒙父皇委任,率軍攻燕,幸不辱命,如今得歸,請父皇收回虎符,以正四軍。”
晉帝望了望眼前的虎符,依然鐵青著臉,不為所動。
曦澤不甘心,他對著晉帝拜了又拜,言辭更加懇切:“父皇,兒臣此次得以取勝,實乃僥倖。若非何皇后相助,兒臣此刻恐怕就不是在這裡了。兒臣不敢居功,懇請父皇收回虎符與威武大將軍等職,兒臣愧不敢受。”
如此剖肝切肺的一番話,晉帝聽到最後,已是大慟,是啊,若不是何皇后相助,他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思及此,晉帝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他強自鎮定後,親手扶起曦澤,將虎符推回曦澤懷中:“拿著它,別弄丟了!”
這一次,雲傾清晰的看到,晉帝其他的皇子們盡皆變了臉色。看來這曦澤已經險險地逃過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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