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哀悼(3)(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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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傾聞言,心頭跳漏一拍,就彷彿站在高樓上忽然踩空!
她的背後冒出一陣冷汗,裹在狐裘之中,沒有絲毫痕跡,只是,到底心有餘悸,她愣愣的轉身,不再看魏子修,目光呆滯,抬眸,只見魏子修就在鏡子裡,她像受傷的幼鹿,雖是矇昧無知,到底瑟瑟發抖,她不敢看,只好垂首看著自己的玉手!
魏子修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鏡子看,在信任的人面前,人總是很容易拆下偽裝放鬆自己,便是害怕猶疑也難以掩飾。
然而,他到底是來勸慰雲傾的,怎麼會無緣無故戳她心頭的痛處!
他知道,雲傾避談中宮之事,然而,她的心結恰恰在此,所以,只有面對才能解開!
他知道自己變了許多,以前的自己溫吞如一隻蝸牛,哪怕自己的殼被敲碎,也不會反抗,而是狼狽的逃跑!
多年之前,他在雲傾面前便是這番模樣,只是,歲月消逝久了,靈魂和知覺都麻木了,也許連逃跑的本領也喪失了!
他相信自己的感情是與日俱增,並不是因為得不到才更渴望,只是,這深宮的數月,在人人都渴望理解和陪伴的枯骨亂葬崗,唯雲傾能給他一絲慰藉!
所以,即便不是為了自己,他終究還是要強大起來!要比以前更加勤奮,要比以前更加刻苦,因為他要獨自挑起為雲傾調理續命的所有擔子!
他曾自責過,祈夜的遺棄,有很大程度的原因是自己的資質不夠,根基過淺,又過早的將心思放在雲傾身上,所以十年也未曾出師,他後悔也來不及,只能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既然,祈夜已經“拋棄”了他,這世上,他的親人,只剩下雲傾一人,他必然要為了這唯一的親人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他的聲線刻骨的平靜,可越是平靜,就越是像一道魔靨,讓人難以忍受:“其實……中宮走得很安寧!她是無牽無掛的走的!或者說,歸依於天,對中宮而言是一種解脫!”
魏子修的“迷魂藥”到底起了作用,雲傾雖然覺得這話是刻意的顛倒黑白,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娘娘不相信?”魏子修緊緊盯著鏡子中的雲傾,輕輕的笑了,還是像冬日的暖陽那般淡薄,他接著說道,“娘娘……您可知中宮多年不孕的真相?”
雲傾聞言,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那電流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她單薄的身子,讓她不可控制的發抖,她囁喏著雙唇說道:“不是傅氏害皇后麼?傅氏都死了,皇上為皇后報仇了啊!”
她抬眸的那一瞬間,看到鏡子裡的魏子修含笑輕輕搖了搖頭,像一縷煙霧在風中化成漣漪狀消散!
她有些迷茫的說道:“若不是傅凝焉,那就是沐雪涵做的!她們二人在利益上與皇上背道相馳,多年覬覦鳳座,兇手就在她們之間,一定跑不了!”
“都不是!”魏子修仍然搖頭,平靜的說道,“那個人……其實是皇后自己!”
雲傾聞言嚇得眉心重重一跳,驚撥出聲:“你說什麼?!是皇后自己?!這……這怎麼可能?她……她怎麼可能這樣做?”
為什麼魏子修今天說的事情總是和她想的天差地別。
可是,他的“迷魂藥”到底是起了作用,雲傾無力反駁!
她也不敢轉頭去看魏子修,只是迷茫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所措!
在雲傾不知道的地方,魏子修在拼命探究與雲傾有關的一切,這些事情,並不需要祈夜親自來告訴他,多年生長於宮廷,他相信自己的心思已經磨礪得相當聰慧和靈敏:“皇后多年身子不見大安,總是三病兩痛,外人都以為是因為不孕心傷之故,卻鮮少有人知道這是中宮自己做的,娘娘大概是不明白皇后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因為最終受傷害的終究還是她自己,只是,皇后的心思深過旁人,卻從不用在卑劣的詭計上,其實,世事難料,天意難違,便是高居在至高寶座上的帝后也難有圓滿,王氏雖然傾頹,卻不見得全部凋零,王將軍依舊深得皇上器重,中宮被禁,到底前朝還有王將軍在,斷不至無依無靠,可娘娘知道皇后一日重一日,及至無藥可治,最深沉的原因在何處麼?”
雲傾凝神細聽,悲傷久了,終究遲鈍,分不清究竟是魏子修的“迷魂藥”讓她入迷,還是他細緻的推敲讓她著迷!
只聞魏子修在稍稍的停頓過後,又接著說道:“王氏終究沒有徹底覆滅,還做了夏氏的陪襯,夏相高居左相之位,右相的權力幾乎被架空,大權都集中在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