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第2/3 頁)

下人慣會踩地捧高的，荀朔的日子越發的難過起來。

穆嫣並不瞭解荀朔與秦氏之間的恩怨，但荀朔得勢後，第一個收拾的就是秦氏。那晚松壽堂裡滿地的血跡，穆嫣此時想起來都感覺後脊背發涼。她嚥了咽口水，實感這抱大腿的路十分艱難險阻啊！

她點頭道：“正是他。”

程嬤嬤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唔……她保持沉默！

“嬤嬤，我想準備些東西當做謝禮，可一時間拿不定注意，你覺得送什麼比較好？”

穆嫣自個兒倒是想把她爹收藏的一些孤本送過去，可那些孤本太過貴重，怕引起他的懷疑。可同時又怕禮送的太輕，反而他留下怠慢的印象就不好了。雖然，他不一定真的在意…

程嬤嬤沉吟了一番，道：“小姐來荀府是，不是帶了些徽墨嗎？”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徽墨聞名遐邇，雖不貴重，但也算難得，送這個在妥當不過來了。當即笑道：“一會兒幫我準備些，明早派採紅送過去。”

“是，嬤嬤記下了。”

第二天一早，採紅就去了。

穆嫣拿了本書斜倚在榻上看，可一早上了愣是連頁都沒翻過。她的腦子裡反反覆覆都在琢磨著荀朔收到東西后的情形，根本就沒心思看書。

一旁服侍的綠韻給空了的茶杯裡重新添上水，見她又在出神，打趣道：“小姐，這一頁您都看了一早上了。能不能賞給奴婢也看看？這上面究竟是什麼內容，竟讓您如此著迷？”

穆嫣低頭咳了聲，心裡有些郝然，但面子上還端著道：“邊去兒，你懂什麼？這書上說的東西十分深奧，要多看幾遍才懂！”

綠韻捂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穆嫣覺得她這笑聲有些古怪，難道她剛才說的話有什麼不妥嗎？仔細回憶一下，卻沒發現什麼破綻，不解的問：“你笑什麼？”

綠韻笑的臉眼淚都出來了，一隻手抱著笑疼了的腰，另一隻手善意的指了指那本書的封面。

穆嫣順著她的手，把手合上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幼學瓊林》四個大字！

這本書她早就讀過了，還是年幼時她爹給她啟蒙用的。想來是剛才拿書的時候心不在焉，才給那錯來了。穆嫣的臉頓時發燙，尷尬的將書在桌子上。端起杯子，擋住臉。

程嬤嬤掀起棉氈簾子，從外頭走了進來。見綠韻笑成這樣，便問綠韻：“我在門外就聽見了你的笑聲，可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綠韻笑的花枝亂顫，忙拉著程嬤嬤去看桌上的書，“嬤嬤您快看，剛才小姐拿這書發了半天呆，我瞅著奇怪便問她。結果小姐竟說這書十分難懂，要多看幾遍才行！明明是在發呆，還非要扯個謊來蒙我。”

程嬤嬤也笑了起來，然見穆嫣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忙示意綠韻別笑了，別把某人給惹急眼了才是。

自己也收了收臉上的表情，上前道：“小姐，可是在有什麼心事？”

穆嫣心不在焉的應了聲，端著茶盞看向門口，問：“採紅怎麼還沒有回來？”

程嬤嬤一愣，也看向了門口，“採紅去了有一段時間了，應該是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棉氈簾子就被人挑了起來。一看，果然是採紅回來了。

穆嫣忙放下茶盞，坐直身子問：“如何？朔表哥收到東西后可說了什麼？”

見她如此在意，採紅也是一臉的詫異，如實回答道：“三少爺讓奴婢同小姐道聲謝。”

“沒了？”

“……沒了。”

這個回答其實在她的意料之中，他若是還說有其他的話那才真的是見了鬼了。穆嫣點了點頭，又問其中的細節，“他當時的臉色如何？”

採紅想了想，回答道：“同昨日我們見到他時一樣，這一次三少爺也派了四九送奴婢回來。不過奴婢已經記得路了，不敢麻煩他們便推辭了。”

荀朔的禮數還是一貫的周全，穆嫣點了點頭，重新端起茶盞靠了回去。“嗯，辛苦你了。”

屋子裡的其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程嬤嬤看她這樣，心裡頗為奇怪。以前從未聽自家小姐提過荀家三少爺的事情，怎麼忽然間這麼在意起他來了。連送個禮，都要仔仔細細的問一遍。

她琢磨了一下，試探性的問：“小姐…為何如此在意荀三公子？”

說起來，自打她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場後，程嬤嬤就覺得小姐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