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誰言粉頭無真情(第2/3 頁)
節卻暴露了他是個練家子。
他若不是練家子,那一聲獅子吼又怎會震顫了整個風月燭?
武人粗鄙,一點不假。這會子,這位劉“公子”已是相當不耐。
砸壞了的東西賬房當然是清清楚楚地記在了他的賬上。
這時蘇羅莎已經補好了妝,輕移蓮步,嫋嫋婷婷,款款而來。
她人亦掛著嫣然的笑,好似天之皓月,月貌花容,風流蘊藉。
但是一雙桃紅的眼卻是遮不住的,再好的胭脂都蓋不住。
因為她慟哭過。
她方才若是沒有哭訴,就不會怠慢了劉公子的時間,更不會有一雙胭脂彌補不了的紅腫的眼。
劉公子見她這一雙眼更是怒火中燒。
你若是個男人,砸了大錢點了女人,對方不僅遲到,還帶著這樣一副淚眼,你心裡會怎麼想?
劉公子的臉都快擰成了麻花,臉色更像是蒸熟了的紫薯皮。
於是風月燭再次響起了他的獅子吼,離近些的人險些被震破了耳膜。
劉公子將他能想得到的親屬關係全部都問候了一遍。
這還不算。他粗暴地將蘇羅莎扭到自己身前,蘇羅莎纖細的腕子也快被擰成了麻花。
蘇羅莎是風月燭最好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整個西楓風月所裡最好的女人。有多少公子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千金只求她一笑。
但是粉頭畢竟是粉頭,沒有身份,沒有地位。
昔日,就連大詩人白居易都會去奚落、戲謔風塵女子,更何況,今日這個粗鄙的麻花?
所以暴怒的劉公子,空閒的另一隻手便揚了上去。
滿場的人都驚呼閉眼,不忍心看這一巴掌。但是眾人等了很久卻都沒聽見那一聲清脆的聲響。
昭璃已經挺身,護在了蘇羅莎面前。
八年來昭璃確有習武,但是女人家的力道畢竟還是不能跟劉公子抗衡。
就在劉公子的手快摑到昭璃的時候,這時又伸來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劉公子這隻。
紅炎只用了三分力,劉公子高舉的手腕就脫了臼。
現在他的臉就更像麻花,更像紫薯皮了。
“***!哪來的小白臉敢管老子的閒事?!”
劉公子的獅子吼被脫臼的手腕散去了精力,傳到昭璃耳朵裡便沒那麼響。
女扮男裝的昭璃眉目清秀,儒雅俊美,被他說成是小白臉倒也不為過。
但是昭璃是他紅炎的女人,他的女人不是能夠被別人拿來罵的。
此刻紅炎的雙眼已經眯成了一條危險的細縫,而劉公子的手腕,恐怕就是再好的骨科大夫也看不好了。
因為這隻準備摑昭璃的手,此刻已經廢了。
沒人看見紅炎是何時出的手,更沒人看見紅炎又是何時退到了昭璃身後。
紅炎對付這麼個人,根本無需使用理之力。
不愧是最強的神明,即便不使用神明之力,已經是這麼強。
男人的世界觀裡,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如果劉公子將自己自比成是獅子,那麼他現在就是一隻被剃光了毛的貓。
戰敗了的劉公子已再沒臉在繼續呆在風月燭。
男人們為了爭奪喜愛的女人而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這種事在風月燭,在所有的娼館,本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沒熱鬧看了,圍觀的人也就散了。
蘇羅莎苦笑道:“即便你幫我,我要的錢也不會少一分。”
“我知道。”昭璃也笑了,“因為那本就是你用來救命的錢。”
此時,蘇羅莎才第一次用感激的、真誠的目光去看昭璃,還有被她隱藏的很好的愧疚情緒。
像她這樣的風塵女子,向來是最會掩飾的。
三天後,昭璃按時來取貨。
偽造的確實惟妙惟肖。昭璃見過青輝手中的真貨,蘇羅莎造的這枚,與青輝那枚真的幾乎分毫不差,就連做舊的痕跡都做足了味道。
昭璃給蘇羅莎的銀票,一分也沒少。蘇羅莎接過銀票,清點完畢後,轉手給了身後走來的婢女香兒。
香兒的手上還抱著包袱,裡面裝的全是藥材,還有貼己錢。原來香兒正打算去找梧桐。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親自給他?香兒既然都能出去,想必她們也不會不准你出去。”昭璃聽見蘇羅莎對著香兒不住地囑咐,問道。
“不是小姐不想去!實在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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