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貳 (第2/3 頁)
,他們這一路在第二日傍晚有驚無險抵達樵嶺東北與東南交界山頭,趙滸頁和廖科帶領的兩路兵力皆因毒瘴損失不少士兵,容清樾聽了士兵來報,他們兩路兵力皆折損數千人,剩下計程車兵狀態也並不好,因此速度放緩不少還需明日晨才能抵達。
陸伯良咳嗽兩聲,他自幼肺裡毛病多,樵嶺霧瘴溼氣重,激得他幾度支撐不下去,容清樾擔憂的看了過來,陸伯良搖手以示無事,待喘得過氣來,才將心中的猜測說出:“將軍,恐喬連以已經算好,西北、西南兩側的毒瘴會延緩行軍腳步,不論今日是誰先抵達此處,喬連以都會安排人今夜夜襲。”
子廈此時腳步輕點,手裡提著淅瀝往下滴血的人頭走了過來,到了近前,隨手一扔,腦袋在地上囫圇滾動,都是沙場見過無數鮮血的人,誰的眼睛都沒眨一下。
子廈道:“發現三個探子,另外兩個見我們到這裡就回去報信了,只留這一個繼續盯著。”
容清樾揚了揚眉,以子廈的功力,既然知曉還有兩個探子,不可能攔不下來,輕笑一聲道:“阿廈現在也學壞了。”
陸伯良不放心的問:“另外兩個可發現此人被你殺了?”
子廈搖頭:“他們三人不在一處,此人死時沒有發出動靜,那兩人隔得遠,不會知曉。”
***
入夜,狼嚎嗚嗚,飛鳥停在樹上咕咕叫,時而振翅起飛,俯身而下,再停在樹梢時嘴裡已多了一隻老鼠。
安排多數兵衛裝作放鬆姿態,令箭手上樹,以便伏擊以及觀察敵軍位置。
容清樾背靠樹幹倚坐假寐,身邊一直叼草觀察的子廈腳踝輕輕動了一下,忽聽遠處細碎的聲音,容清樾睜開眼但未起身,埋伏在暗處計程車兵早已蠢蠢欲動,就等鷹師軍強攻而來。
她抬眼與子廈對視,很快撇開,她信任子廈的能力,但不知喬連以今夜會不會隨軍而來,夜黑風高,子廈萬一上頭殺錯了人可不好。
子廈點點頭,不發出一點聲響離開她的身邊,再現身已與箭手同在高處。
樵嶺東南與灘遖平地接壤處,鷹師軍軍帳。
喬連以人高馬大地坐在椅子上,手裡轉動一截沒了血肉的骨頭,一雙濃眉蹙得能夾住紙張。
他的心裡很不安。
明明計謀都沒有問題,容清樾手底下最得力的名為赤火的軍隊已分兩路往兩峰出發,只要登上兩峰,赤火必遭攔截,北晉兵力定元氣大傷;至於今夜前去夜襲的不過他鷹師軍的千人不到,一命換一命,能將北晉軍隊換了同等數量的人就算賺。
喬連以總還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合理,但一時間想不出來。
天空一聲悶雷,沒一會兒噼啪大雨落了下來。
喬連以一時還有點高興,在樵嶺那難行的地方對戰已是艱難,加上雨水的加持,北晉就算有準備,也會更為困難,還能拖延他們另外兩路兵馬的程序。
腦海突然閃過一道白光,喬連以終於找到是哪裡有問題——
探子來報,樵嶺西北、西南是趙滸頁和廖科領軍壓境,東北便是有容清樾帶石青昂親自領軍,三路近四萬人,但都不是北晉與南啟對抗中最主要的兵力,而是前往兩峰的赤火。
此次戰役北晉明顯要直攻曲津城,不應該以赤火為主,增加勝算麼?
選擇赤火前往兩峰,除非……
除非赤火併不是前往兩峰。
中計了!
喬連以頓時冷汗涔涔,緊急召集各部下前來,卻得不到有效解決之法。
此時若抽身往後退,便是灘遖平地,以容清樾的聰明,不會給他們時間退回曲津城,沒了樵嶺這個天然保障,他們鷹師軍就是任人宰割的牢中羊;若不退,北晉兵力已從各處包圍過來,就算常年出入樵嶺,識得樵嶺的地形,也不見得就能將北晉軍攔下,他們終究要退到灘遖平地。
喬連以看著部下個個充滿慌亂,閉了閉眼,決定道:“樵嶺我們比他們熟悉,先在此與他們爭鬥,就算無解,也要化作狼咬他們一口血肉,讓他們知道痛!”只要能讓北晉大受損傷,憑曲津城的優勢,北晉就算能攻下也得脫一層皮。
“是!”
“一切為了南啟!”
部下隨著高呼:“一切為了南啟——”
“一切為了南啟!”
這一夜過得極其不平穩,鷹師軍利用熟知地形的優勢以及雨夜的干擾,致使他們足足有兩千將士陣亡,一千將士重傷,才將鷹師軍前來夜襲的人滅盡。
子廈欲將最後一人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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