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伍 (第2/2 頁)
家殿下那孱弱的身板,言語裡不乏嫌棄:“容將軍雖是女子,但好歹是個能打仗的女子,自然要騎馬。您以為誰都和您似的,瘦弱不能提啊?不過鎮南王和您一樣,也坐馬車。”
茗生再明朗不過的說給他,老弱病殘才坐馬車。
李緒循著聲音的方向給了他一個爆慄,正要撂下簾子退回馬車裡,耳尖聽到那夜相似的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退了進去。
茗生利索跳下車向她行了一個南啟的禮:“容將軍。”
容清樾頷首,遞過從甄瑤那裡拿來的青布:“這是給你殿下遮眼的,戴上不是很舒服,先將就用著,待到雲都,我再讓人給重新準備一條好的。”
茗生弓腰抱拳:“多謝容將軍記掛!”
內裡側耳靜聽的李緒手指勾著衣角沒有合進去的線,心緒變得潮溼,如一場春雨澆灌在他荒蕪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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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晉遠離雲都的地方冬日幹而冷冽,騎著快馬在路上,每呼吸一口都是痛的。
他們常年習武的習以為常,然而李緒身子孱弱,一開始行路快了些,常遇不平整的路,顛簸幾日便上吐下瀉沒個安生。
為了趕路和不驚擾到百姓生活,走的都是偏僻路徑,除了軍隊裡的醫士再無人可以看顧他的病情,醫士不是全能,常年在戰場上,能醫治的方向皆是刀口劍傷,鮮少見他這樣內裡帶來的病症。
醫士三天兩頭跑到容清樾面前叮囑,讓容清樾慢慢放緩了回雲都的腳步,畢竟她說了要讓他平安活著,總不能讓這兩千裡的路程就將人顛沒了。
行路至離雲都還有三百里的翩舟城,夜裡不好走,容清樾讓軍隊停在翩舟城外的樹林裡。
李緒近一個月都坐在馬車裡,坐的渾身痠痛難忍,好容易停下腳步可以歇息,迫不及待要從馬車裡出來,手剛碰上車簾,車簾就被拉了下來,茗生輕聲告訴他:“主子,附近有動靜,剛剛容將軍讓人過來說了一聲,讓你先在馬車裡不要出來,馬車裡安全。”
李緒聽力比他們好,知曉容清樾並非假言,撤手放了簾子,叮囑道:“注意安全,命要緊。”
茗生回:“知道了。”
遠處沒有一絲光亮的樹林就像會將人吞噬的巨獸,寧靜的氛圍裡,每一個輕微的聲音都會無限放大。
容清樾手持劍柄,聆聽四面八方圍攏而來的腳步聲,敵人以一個圈將他們包圍了。
這次只為押送南啟質子,就兩百人跟隨回京。
子廈與她背面而站,容清樾脖頸轉了轉活動筋骨,森然道:“等了多日,倒真來了。”
那些個臣子,個個上奏要她回去婚嫁相夫教子,可總有幾個埋了大局的人,不會願意看到她活著回去。
“多注意七皇子的馬車,若他們殺我不成,應會動他。”
子廈一點就明:“好。”
話音剛落,一陣嘶吼聲傳來,敵人盡數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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