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柒 (第2/2 頁)
臨走前,容清樾想起總是坐在菩薩前唸經的人,問太后:“祖母,珍娘娘近幾年可好?身子可還健朗?”
“掛念著人,須得親自去問問才好。”太后笑著指點她,“不過你放心,她這些年由著你的緣故,你父皇也常去看望,過得還算如意。”
容清樾點頭:“如此就好。過幾日閒了,孫女去過鳳儀宮再去看望珍娘娘。”
***
鳳儀宮裡,皇后慢悠悠喝著茶,大公主如股下有針毯刺得她坐立不安。
眼見黃日西垂,宮人快步來報,說輔國大將軍已經出宮去了。
大公主聞言嘆了聲,她心裡明鏡。
祖母盼小啾回家那麼久,她不可去打擾,心中抱了一絲希望,期望小啾和母后的關係沒有僵到回家不看母親的地步,是她低估了。
盞裡的茶水沒了,青瓷磕在小几上發出脆響,皇后揉著穴位,冷冷地說:“如何?同你說過她不會來。”
“小啾帶著傷回來,母后遣個人拿些補品去看看都不成?您再不關心關心,她就要被珍淑妃搶去了!”大公主看母親的眼神中帶著責怪,“您不管多麼不喜歡她,她不也是您的親生女兒嗎?”
“阿音,血緣代表不了什麼。”皇后沉穩的聲音透進大公主的耳朵裡,“血緣只是我與你們的一層維繫,而情感永遠不是靠血緣培養,就如珍淑妃,她與三公主沒有血緣,但有感情在。而本宮的情感有限,愛你太子阿兄,愛你和小寶就已經分配殆盡。”
大公主想怎麼能這樣說,血緣是割捨不了的東西,但她又反駁不了皇后,畢竟這世間不愛孩子的父母極多。
大公主又小坐一會兒,趕在宮門下鑰前拿著皇后為她準備的芙蓉糕和給外孫準備的新打的長命鎖出了宮。
***
容清樾回了在雲都霄安街的公主府邸,乳孃孔氏帶著一眾僕役在門口迎接,孔氏靜靜扶拉著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容清樾笑說:“嬤嬤這是怎的了?昨日先行歸家嬤嬤不是見過我了,今日還是昨日行狀。”
孔氏是她的乳孃,自幼時就待在她身邊,待她如親女一般。殿下出徵在外,每日夜裡都不曾安睡過,直到殿下要回來才安心些。
昨日見過殿下全須全尾回來,當夜睡了一次好覺,今晨起晚了些,一睜眼不曾見到殿下,昨日畫面便恍如夢一場,來來回回在公主府看了多次。
“奴婢老了,恍惚了,怕昨日是一場夢。”
“那我短時間可不會再走了,嬤嬤可別因日日見到我而厭煩。”容清樾在親近的人面前總是有一些調皮屬性,拉著孔氏的手像小時後一樣搖晃。
孔氏瞳孔微擴,略顯詫異,她以為殿下述職之後又要趕去別處出征呢。
不過這樣親暱的舉動也極大的安撫了孔氏一行人亦夢亦幻的不安。
是夜,公主府裡好不歡快,容清樾大方的著廚子烤了全羊讓全府上下分食,被陳酒幾壇,讓不用守備的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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