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拾壹 (第1/2 頁)
《公主與敵國質子那些事》最快更新 [aishu55.cc]
花鈴街中段人流最大的地方,有一間名望鼎盛的酒樓——朝天樓。
朝天樓每日客人絡繹不絕只為品一口秋季才有的清花釀,平凡人家攢許久錢都想來花費巨資嘗上一嘗,有言道,嘗過朝天樓的清花釀此生已無遺憾。
今日說書人剛說到:“只看那將軍身姿矯健一躍上馬,與敵軍將領會面,長戟揮出,敵將的頭顱已與身體分離,咕嚕落於馬下……”
“嘁,”突兀的聲音響在人群中,他的聲音剛好落在說書人之後,“將容清樾吹得神乎其神,若無其他幾位副將的鼎力相助,她能有如今這成績?讓天下人只知有她這位戰神而無幾位副將的名字,真是悲哀!”
些許人抬頭張望,可今日人實在多,找不到是誰說的這話,唯有坐於這人身邊清晰聽到他講話的人知道是誰,出聲道:“兄臺切不可直呼殿下之名,若傳到皇城,可是殺頭大罪。”
“我說的有何錯?她不過是有了一層皇家身份,名字為何直呼不得?”那人卻是偏激得很,“女子自古以來不可參政不可從軍,便是進軍營也是充為軍妓,如今這般,誰人都能組軍,將我們男人放在何處?”
“兄臺——”此人被他的悖逆之言嚇到,正想出聲阻止他繼續說,就聽另外一位男子附和道:“兄臺說的有理,況晉昭公主自從卸甲回京,聽說朝臣多次上奏,她都沒有要交還兵符的意思。若晉昭公主真有令人信服的本事,就是沒有兵符那將士也會自願跟隨,陛下也會放心讓她再次回到戰場。現在不歸還兵符,算個什麼事啊?”
“好在啊,便是兵符在手,晉昭公主如今再不能穿甲禍害邊關將士,聽說太后已在物色都城青年才俊,此後應是要成家相夫教子了。”
“嘖,就晉昭公主這身份地位,不論哪位青年才俊被看上,尚公主終歸不是個美名,有得罪受了。”
在場眾人多為男子,女子多數不敢出聲,敢出聲的最終也被過於高亢的男音所掩蓋。
夜幕在一片高潮聲中落下。
***
外面流言蜚語滿天飛,可把孔氏急死了,成天圍在容清樾面前轉,旁敲側擊的問她是否真如傳言不願交出兵符?為什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容清樾被她問得心煩鬱悶,日日找藉口跑出府去,今日約了林侍郎家的嫡女去酒樓,明日約上幼時軍營裡一同長大的宋國公家的世子去跑馬,那公主府是一點不想回。
林家嫡女哭兮兮地以父親得知她去酒樓罰她禁足拒絕了她,容清樾只好抹著鼻子躺在府裡的躺椅上嘆氣。
“殿下,那兵符不過是以物件,讓交還就還了吧,陛下責怪上可不好。”孔氏坐矮椅上,算著離過冬就幾月了,拿出庫裡陛下新賞的料子,給殿下縫製冬衣,“傳的時日太久,對您的清譽也不好。”
“嬤嬤,兵符不是我不願還。是定了時日,待文書下來,我就會將兵符還給陛下。”容清樾無奈拉開臉上蓋著的絹帕,“外面的人不懂瞎起鬨,您就別跟著添亂了!”
孔氏說:“這樣就好,奴怕陛下聽信了流言對您生厭。”
“我不還這兵符,陛下也不會說什麼。”容清樾側過身,看孔氏手上的動作,“我知您心意,但這些事只要陛下不發話,您都不必急。”
她的秀活好,少時跟著名滿天下的繡娘學過幾年,比宮裡的繡娘都要好上不少。
孔氏笑著說好。
容清樾看了小會兒,很覺睏倦,躺下側過身,薄毯蓋過胸口,沉沉睡了過去。
***
赴約的清晨,容清樾練了一會兒武,洗漱換洗好衣服,躺在樹影下的搖椅上,手邊放一杯清茶,悠哉悠哉的搖著。
孔氏過來回稟:“殿下,馬車套好了,準備何時出行?”
容清樾抵著扶手起身,闊步往外府外走去:“禮佛需誠心,誤了時辰不好。”
“殿下並不信佛,為何還要前去?”侍女菡萏提著裝滿小食的食盒,跟在容清樾身後。
“佛我不信,可未嘗不可拜。”容清樾說,“神也好佛也罷,拜了是否有作用不好說。對於面臨絕境的人,神佛都是希望,寄託著那些人的願景。”
菡萏似懂非懂的點頭,抱著食盒坐在馬車前頭,等騎著馬的子廈踱到馬車旁,與容清樾說清前面的情況,菡萏從懷裡拿出揣了好久的糖油小餅。那頭的容清樾還沒放下車窗簾,伸長了脖子看他倆。
菡萏背對著,看不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