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貳叄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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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緒作為質子回都時,走得僻靜道路,但沒有刻意避開百姓,沿路遇到的人都親眼見過他的容顏,一時將他比作憫宣太子之下,無人出其右。
美色當前,他又是敵國皇子,皆在傳她已被美色迷住,寵愛過甚。
容清樾不是個會在意流言的,只當過耳之風,聽過一笑置之。
倒是府裡的人將這些當做調侃之姿,著實可恨了些,孔氏是長輩不好發作,菡萏就不一樣,她抬手彈了下她額頭,惹得菡萏捂頭喊疼。
孔氏說:“殿下身邊就這一個稱得上名號的男人,雖只是假意,您要去唱戲,多帶一人作配要比獨角戲好。”
“我與瑜常的事,是我的事,不必讓他摻和進來。”容清樾不樂意,李緒稱她面首,是不得已,再者面首的名號並不讓人正視,若她真的這樣帶著李緒出了門,表面是恭維,背地裡不知會滋生出多少不堪的留言來。
李緒總有一日要離開北晉,帶著風言風語回去,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孔氏從出生起就照顧她,豈會不知她心中所想:“殿下有所憂,奴明白。可這質子自您以面首之名留在府中,流言就已不可斷。您於他有恩,他若是個熱腸子的人,不會希望虧欠您諸多。”
容清樾喟嘆一聲:“他不欠我什麼。”
李緒在六公主府出事,追其始末怪罪不到她頭上來,他只要是明理的人,應當明白他們之間誰虧誰欠。然身在異國,本就是寄人籬下,心思敏感之處,難免會滋生出不好的東西來。
雖然她救他,只是全心中那一份早已無法彌補的痛,從不是為了期望李緒為這一份情向她回報什麼。
但她也明白,以面首之名將李緒困在公主府,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斷了李緒許多機會,他很難走出公主府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看想看的風景,如同被困在後宅的婦人,望著四方天地再無希望。
孔氏深深望著她,輕嘆一聲:“殿下……”
主僕倆人之間繞著股難以形容、難以勘破的氛圍,菡萏用要去廚房看看今晚魏大廚做了什麼好吃的為藉口跑了出去。
容清樾拿了塊臨街珍點鋪的核桃酥,咬一小口,不是很滿意的說:“比前次甜,沒有老魏做的好吃了。”
“不用試探我!”孔氏瞪她,“我實話和您說,就是魏大廚要我與您講這些。他說國家動盪,四面臨敵,殿下孤身一人如何能——”
她十五隨軍出征後,孔氏便從宮裡搬出來,為她看守公主府,宮裡活命的本事許多用不上,現在的準則只剩下做對殿下有益的事。魏大廚拿她一說,孔氏就信了來旁敲側擊的與她說道。
容清樾含笑打斷:“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只是盟友並非這麼容易就可以找到。李緒他——算了,你們不清楚。”
“什麼不清楚、不清楚,殿下總是拿老奴不知學識敷衍!”
“李緒在公主府裡確實無聊得緊。”容清樾說著那核桃酥不好吃,卻還是小口小口吃完,“明日我去問問,他若是願意,就帶他一起去。”
***
容清樾去找李緒時,茗生正給他細細講明她的生平。
他們同輩中,除去已故以聰慧做稱的憫宣太子,容清樾是三國的名望最高,人人嘴裡都能說上一句晉昭公主的事蹟。
唯有提及她所打勝的戰,人們才會忘記她只是個女流。
作為質子被送往梵南關前,李緒對她的印象只有母親拿被父皇同樣千嬌百寵的賢妃女兒,益豐帝的二公主作比較。
月貴嬪說二皇姐從小嬌生慣養,愛驕縱生事,說賢妃生的同樣是被父親寵愛的公主,北晉的晉昭公主禮、樂、射、御、書、數樣樣精通,偏二皇姐庸俗,可見賢妃教女無能。
他前往南啟和西佑邊境前,曾向高大人瞭解過些許容清樾的身份,已知的也只是她的性情、身份和在梵南關任職罷了。
“公主是晉皇三女,不早也不晚在晉皇登基坐上龍椅那一刻出生,晉皇認為她的出生是吉兆,自此寵愛異常。出生第二日便以國稱為封號,並配以有光明之意的昭字,滿週歲賜公主府邸。”
賜公主宅邸,不論在哪國,都是等公主年滿及笄出宮婚配時,才賜予府邸。
幾百年來,只晉昭公主這一例出生即賜府。
茗生的父親趙京恆通宵百事,上至前朝陰私下至百姓日常,他作為趙京恆的兒子,去李緒身邊做護衛前,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