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貳柒 (第2/2 頁)
道:“太后娘娘,刺客背後主使殿下已經有了眉目,您等殿下醒了便可知曉。這刺客您……”
太后細紋密佈的臉沒有一絲笑意,目帶寒光,不容置喙:“提人來。”
“祖母?”
孔氏正繞著手指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一聲迷濛的聲音解救了她,太后霎時換了副帶笑的模樣,隔著被衾就像小時候哄睡般拍著:“祖母吵醒你了?昨夜傷著累著,再睡會兒?”
容清樾躲在被子裡緩了會兒才將眼裡將醒未醒的迷茫散去,撐手坐起身,不成想用著傷到的那條手,眉峰幾不可查的蹙了下,卻還是被太后察覺,頓時心疼的過來看:“碰到疼了?”
容清樾等孔氏在腰後墊好腰枕,靠坐著拉過祖母指上色澤雲潤的玉戒把玩:“沒有,祖母別擔心。”
“你這皮孩子!日日受傷,還要讓祖母別擔心,你說合理嗎?”太后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不合理,但祖母不會怪我對嗎?”容清樾少有地露出孩子心性,身子斜過去靠在太后肩上,溫熱的呼吸打在太后頸邊,惹人發癢。
太后怎麼能不清楚她話裡的兩層意思,摸摸她小臉:“既然不想祖母苛責,那就依你。”
說的是那個刺客,幕後指使容清樾知道,但她不想讓太后知道。
太后思及郭氏告訴她,就說她對抗時一直在護著南啟來的質子,若不是分身乏術心力不集中,也不會受傷。想來這刺客與南啟有些關聯。
“還有啊,我身邊那幾個得用的,怎麼說撤就撤了?”太后身邊有幾個用了幾年的大宮女,前些日尚宮趙氏說這幾人辦事不力,將人裁撤了去。
趙氏乃四年前容清樾偶有回宮,暗地裡慢慢提拔上來的人,趙氏一回稟,太后就知道是她的安排。
“一僕不事二主,不論有沒有害人的心思,留在身邊總是禍患。”
容清樾對此沒有絲毫寬容,她猜得到祖母對這些人的來歷心知肚明,可她不容許有人監視著祖母,將她身邊發生的事情一件不落的說給旁人。
她是為自己好,太后又能說什麼,由著她辦,只說:“你姑姑常年居於宮外,這些年進宮的日子也少,安排這些人也是想最快知道我的現狀罷了。”
容清樾用臉磨蹭祖母肩上有些硌人的絲線紋路,不欲說話。
姑姑不是祖母親生的孩子,乃先帝寵妃明德貴妃唯一留存長大成人的女兒,也是今上那一輩唯一保下的公主。
祖母作為先帝迫不得已娶的皇后,曾在先帝與明德貴妃那受過不少委屈,常情講她當不會喜歡姑姑,甚至是厭惡。可實際講,祖母將她當做親女兒一般,袒護著、寬容著。
從前她以為是祖母膝下的女兒都遠嫁、亡故,所以將思念寄託在姑姑身上。姑姑對祖母也算敬重,祖母每病都會盡快進宮侍疾,待她也足夠親厚。
現在仔細回想,姑姑對祖母,好似更多是防備。
***
應付完一波又一波的來客,午後容清樾再次躺下入睡,這一覺睡得不算踏實,兩個時辰不到就醒了。
寢屋裡燃著燭火,絨絨光亮,菡萏和孔氏在外室弄針線活計,子廈越過門檻把從街上買來的吃食交給菡萏,往寢屋看一眼。
“殿下還沒醒?”
“沒有,好容易睡下,讓她多睡會兒。”
容清樾聽著他們的交談聲睜開眼,注視帳頂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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