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心態(第3/4 頁)
稍稍撥開劍尖,重光無奈道:“袁老祖,那龍虎山大天師,劍印兩物,最是天然壓勝我的術法神通。老祖今日折損,我必會雙倍償還。”
袁首一探臂,手中又多出一根銘文“定海”的長棍,只不過折損得愈發厲害了,先後經歷過與白也和趙天籟的兩場大戰,這根長棍,事實上已經名存實亡。除非將來能夠煉化一整條大瀆,才能恢復,只是近一些的那條寶瓶洲齊渡,更遠些的北俱蘆洲濟瀆,袁首如今都不太願意靠近了。
大妖重光站起身,心中悲憤萬分,除了法袍折損大道之外,被那天師印鎮壓在地,又有無數雷鞭煉化體魄,使得他神魂傷勢遠遠比表面看上去更重。只是蠻荒天下強者為尊,許多大道之爭都在搏殺上,一旦他被附近三大軍帳知曉真正傷勢,肯定會有不少野心勃勃的晚輩,要蠢蠢欲動,試圖取而代之。
趙天籟已經收起法印,一場獨立面對一王座一飛昇的廝殺,這位當代大天師從頭到尾都顯得雲淡風輕。
當然與那袁首不願真正搏命有些關係。
他來到玉圭宗祖山,與那恭候已久的宗主姜尚真打了個稽首。
龍虎山天師府
,道號無累的童子,負責看家,獨自盤腿坐在伏魔殿外,盯著那張歷代大天師重重加持的符籙封皮。
至於仙劍“萬法”的那把劍鞘,就被小道童擱放在了水井那邊。
姜尚真還了個不合規矩的道門稽首,算是大禮了。只不過姜尚真這種人,行事向來百無禁忌,只要這位幫宗門解了燃眉之急的大天師願意,說不定揉肩敲背都沒問題。
姜尚真笑道:“大天師術法無敵,收放自如,姜某人都沒機會祭出飛劍。原來一境之差,何止天壤之別。”
趙天籟笑著搖頭,然後感慨道:“好一場苦戰死戰,玉圭宗不容易。”
姜尚真說道:“比起咱們那個身為一洲執牛耳者的桐葉宗,玉圭宗修士的骨頭確實要硬幾分。”
桐葉洲北邊的桐葉宗,如今已經歸順甲子帳,一群老不死的王八蛋,挺屍一般,當起了賣洲賊。
所以地盤相當於兩個半寶瓶洲的一洲山河大地,就只剩下玉圭宗還在負隅頑抗,桐葉宗倒戈甲子帳後,玉圭宗一下子就愈發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原本四處遊蕩的宗主姜尚真,重返宗門,估計這會兒一洲大地,就真沒什麼戰事了。
姜尚真當初給一洲險峻形勢逼得只得現身,重返自家山頭,確實有些心煩,如果不是玉圭宗快要守不住,實在由不得姜尚真繼續逍遙在外,不然他寧願當那四處亂竄的過街老鼠,自由自在,四處掙戰功。
果然祖師堂那張宗主座椅,比較燙屁股。早知如此,還當個屁的宗主,當個雲遊一洲四方的周肥兄,暗戳戳丟一劍就立馬跑路,豈不痛快。
玉圭宗原本上五境修士濟濟一堂的祖師堂,椅子已經空去大半,別說各位祖師、譜牒嫡傳,就連供奉客卿都死了不少。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玉圭宗那麼多張年輕面孔,說沒就沒了,還一個個毫不惜命,戰死得轟轟烈烈,自以為死得其所了,傻不傻?連姜尚真這種自認足夠鐵石心腸、無情無義的人,都要忍不住心酸到近乎心碎。
姜尚真問道:“天師,白也真死了?”
趙天籟點點頭,“若說十四境白也,可算真死了。世間再無仙劍太白。”
姜尚真嘆了口氣,“這場仗打得真是誰都死得。”
趙天籟說道:“以前浩然天下的山上修士,尤其是中土神洲,都覺得蠻荒天下的所謂十四王座,至多是中土十人靠後的修為實力,如今白也一死,就又覺得整個浩然十人或是十五人,都不是十四王座的對手了。”
姜尚真無奈道:
“打架一事,蠻荒天下的畜生們行不行,中土神洲就沒點數嗎?”
很快姜尚真就自問自答道:“當然沒數,劍氣長城心中有數,浩然天下心中沒數。”
九弈峰的那九座劍陣,早已蕩然無存。大妖重光之外,那袁首也親臨玉圭宗,除了名義上幫著重光指揮排程妖族攻伐山頭之外,也會時不時現出搬山真身,一棍棍砸向山水陣法,卻也不傾力出手,不去刻意針對修士或是玉圭宗祖山,只說既然你們山頭有錢,家底厚,那就看看到底有幾顆神仙錢。
那袁首還曾撂下一句,“爺爺連那白也都殺得,一個仙人境姜尚真算個卵。”
金甲洲一洲覆滅之前,蠻荒天下一座軍帳,再次施展鏡花水月手段,一幅畫卷反反覆覆,就一個畫面,劉叉一劍斬殺十四境白也。浩然天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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