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增對話) (第2/2 頁)
所以我想幫她。”
溫行雪的理由……有一定道理,但還是太過牽強。
晏期年不相信他不知道女子處事是如何艱難。
他起身逼向他,周身冷厲如寒霜,一字一句如泣血般道:“你也知道她是女子。”
溫行雪笑:“女子又如何?”
他前世負了晏蘇荷,所以今生他要還回去。所以他要幫她。
但是前世的事,他能與誰說呢?
他不能與晏期年說,便只能編出這個牽強理由。
晏期年死死盯著他,食指一下下戳在矮桌上,脖頸都因憤怒而青筋爆出,他聲音發顫:“這世上從沒有女子從政,我的妹妹不會被世人理解,你是在逼她與世為敵!你是在害她溫行雪!”
“這你難道想不到嗎!”
溫行雪平靜地、淡漠地與他對視著,良久他聲音素淨:“我會陪她。”
我會陪著她,面對那些非議。
*
室內一片靜默間,窗外人影閃動,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來拍門:“侍郎!晏侍郎!晏五娘發病了!”
兩位青年人的對峙戛然而止,晏期年迅速起身走向屋門,給獄卒開門,他問:“怎麼回事?”
*
刑部官員讓小黃門找的御醫正巧在此時來到,晏期年便請他去給妹妹看病。
醫工來到大牢時,晏蘇荷已經緩過身上痛意了,而她看著兄長把御醫帶來。
晏蘇荷虛弱道:“兄長,就不必麻煩御醫了。”
老御醫心裡不滿地放下藥箱,擰著一張國字臉道:“老夫大老遠跑來給你看病,你這小娘子竟如此不識好歹,怎地,存心氣老夫嗎!”
晏蘇荷一怔,失笑地將手腕遞到桌上,無奈道:“御醫,您請。”
老御醫頗有老頑童脾氣,他彆扭地坐到晏蘇荷身側,給她手腕墊了引枕,撅著嘴給她把脈。
約莫半刻鐘後,他擰起眉目,眼神從一開始的不耐煩變為沉默、而後悲憫。
他皺眉嘆氣,剛想起身與晏期年說些什麼,那病弱的女郎卻牽住他衣袖,輕輕搖頭示意:“多謝您了。”
老御醫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見過許多勾心鬥角,心眼自然要比旁人多一些。
他聯絡起這女郎前後的反應,一下便猜到她的意思。
老御醫沉默了。
這女郎脈象無根無神,又虛又亂,按照他以往的經驗,是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老御醫摸了一把鬍子,嘆了口氣,拎著藥箱出去了。
晏期年找他了解情況,老御醫遵從晏蘇荷的意願沒有將她的病情告知,晏期年聽妹妹身體無大礙,便鬆了一口氣。
他在牢外呆了一會兒才離去。
*
兄長走後,晏蘇荷沉沉睡去,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戰火紛飛,將士、百姓的屍骨佈滿荒野,護城河裡的血水映著沖天火光,整個長安都被叛軍攪了個翻天覆地。
晏家所有女眷在府中衛士的護送下逃離長安,而途中遭到伏擊,晏蘇荷與家人分散,陸葵和瓊若護著她逃亡,最後還是被叛軍抓住。
夢中她依舊看不清任何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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