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第2/3 頁)
應賢良淑德、安分內宅,如今卻離經叛道、膽大妄為,女扮男裝,欺君罔上!自古以來女子都以相夫教子、持家侍夫為己任,如今晏五娘卻假冒身份混入朝堂,
女子當官?你是當我大虞無人!還是覺得朕無德無用啊!?你又視我大虞臣子於何處!視朕的臉面於何處!如此罔顧人倫,違背綱常,使朝臣蒙羞,使朕受辱,其罪當誅!!”
天子之威,哪怕是一個平庸的天子,也不是常人能受的。
眾臣汗流浹背。
晏期年靜而不言。
晏蘇荷則筆直跪著,目視前方,縱使皇帝的暴怒聲震得她耳朵嗡嗡,她內心也毫無波瀾。
皇帝頓了一下,覺得緊張氣氛已經烘托到了,便輕咳一聲,緩了下來:
“但念及晏五娘在江南有功,且尚未查明做官之緣由,此事便暫且擱置,交由刑部審理。至於晏侍郎護妹心切,一時口誤情有可原,朕理解。也希望侍郎之後能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
皇帝眉目一揚,非常滿意自己剛才的表演,朝眾臣道:“眾愛卿以為如何啊?”
殿內大多數朝臣就算是有異議,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與晏家作對。
故沉默半晌,終是有官員先開了頭:“臣附議!”
接著便是滿殿齊整的一聲:“臣附議!”
皇帝鬆了一口氣,晏期年則起身回話:“臣遵旨。”
唯獨晏蘇荷還在跪著,她抬眸瞪大眸子,執著地看向皇帝,聲音柔但有力:“陛下,臣懇請您承認臣的女子身份!”
皇帝尚未說話,趙成德已站出來:“大膽!晏五娘以女子身份入朝為官已是使朝臣受辱,如今還妄想陛下允許在史書上留下你的劣跡,簡直無法無天!來人啊,掌三十!”
晏期年登時攔在親妹身前,冷厲眸光一掃,竟令趙成德後退了一步。
他皺眉,冷毅眉目間盡是不虞,“趙內侍,不若聽聽陛下是如何想法?”
趙成德沒想到晏侍郎維護親妹至此地步,心裡頓時不快。
但他沒傻到與晏家作對,便忍著不快,向皇帝請示:“陛下,您看?”
皇帝擺手,“朕聽聞晏五娘自幼體弱,掌罰就免了。”
“來人啊,把她押下去!”
皇帝的拒絕晏蘇荷聽懂了,她臉色瞬間煞白,膝蓋一軟,被兄長伸手扶住。
晏期年無聲嘆氣,扶親妹起身,向上請求:“懇請陛下讓臣送小妹去刑獄。”
皇帝無可無不可地,擺手允了。
*
夏木垂蔭,南風過境,新柳青青,黃鶯鳴啼。
宮牆內樹木拂蘇,夏意盎然,而一群內侍、禁軍正整齊地跟在晏侍郎身後,準備押送晏蘇荷入獄。
一行人到了刑部,晏期年甫一進內,便注意到了站在官署廊道上與官員說笑的那溫潤青年,霎時見眉目冷下。
那青年也似有所感的回眸,正正與他撞上視線。
溫行雪視線越過他,往他身後的晏蘇荷看去。
女郎身影清直、臉色沉靜,看到溫行雪時,朝他微笑示意。
溫行雪便放下心,轉身繼續與官員交談。
晏期年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的交流,不由皺眉,捏緊拳頭,轉身往刑部獄的方向走去。
他將妹妹送進去刑部獄,上下打點了一番後,便急不可耐地回到刑部官署,準備收拾人了。
他怒氣衝衝、大步流星而去,而溫行雪正獨自站在柳樹下,一臉平靜地等他過來。
晏期年二話不說便一拳揮了過去。
溫行雪也不躲,結結實實捱了一拳,退到柳樹下。
晏期年打得毫不留情,直教他左臉腫起,嘴角流血。
晏期年大步過去掐住他脖子將他提起、扔在地上、又是一拳。
而溫行雪生生捱了兩拳,沒躲。
只在第三拳要落下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
溫行雪與他對視,直直望進他陰鬱的眼神裡。
那眼神是巴不得殺了他解恨啊。
溫行雪輕勾唇。
兩人手上較勁,溫行雪就勢一擰,翻身而起,帶著晏期年往旁邊滾了一圈。
他們一言不發就開打,引得刑部諸官都出來在簷下探頭。
晏期年穿著深紫色官服,溫行雪則一身素白色錦袍,深紫的豔與純白的素混在一起,衣襬交纏,在地面上掐架翻滾,格外鮮明。
刑部官員都知道這兩位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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