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懷疑(第1/2 頁)
劉佩被他一眼掃過來,心裡控制不住一跳,臉頓時一白,卻又立即漲得通紅,忙辯道:“愛莎姐姐是軍醫院安排給威瑟的,又不是衝著樂樂來的,不算是來歷不明吧。”
話音未落,卻見梁宏遠冷冷的眼神銳利如刀般刺了過來,心裡不由一顫,話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梁宏遠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像是一個字一個字敲在劉佩心上:“你不要忘了你是在做什麼。楊威瑟的傷有愛莎照顧,你好好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若是指望許樂樂這樣從未經過訓練的普通人自己能保護自己,還要我們做什麼?我讓你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不止你的腿要跟上,腦子也要跟上!”
劉佩極其委屈,不就是隨手接了塊愛莎遞過來的蛋糕,愛莎一個不相干的,而且又不是第一天來,要害許樂樂還用得著等到今天?用的著這麼上綱上線麼。只怕是喜歡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吧!
可是軍人服從的條例卻壓得她不得不被訓得有苦難言。
不知怎麼,看見劉佩吃癟,許樂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快感,雖然這個氣氛不太對,還是在心裡偷著樂。
然而沒想到梁宏遠訓完了劉佩訓楊威瑟,“你雖然是傷員,但是一分鐘沒得到脫離任務的命令,就一分鐘都不能大意。反正我看許樂樂經常在你這裡,你身體行動不便,腦子也要多想著點。”
楊威瑟倒沒像劉佩一樣想那麼多。想到他最近因為受傷行動不便,又因為上了飛船比較安全,幾乎只顧埋頭學習,但這都不是理由,事實上便是他近期確實對許樂樂的安全問題沒像之前那麼重視,不由慚愧起來。他心悅誠服地聽了訓,認真地考慮起許樂樂身邊的安全問題。
梁宏遠當著愛莎的面指桑罵槐地訓兩個下屬,讓愛莎臉上再掛不住,忍不住將手上的器械一甩,直接摔門走了。
劉佩見她受委屈,急著想去安慰安慰她。
可梁宏遠眼角都沒動一下,繼續做總結:“不要以為在船上就掉以輕心,危險總是會在最鬆懈的時候突襲……”
梁宏遠將楊威瑟和劉佩輪番訓了一遍,對於許樂樂只能是一再提醒,卻沒法多說。她畢竟只是普通人,不可能對她的警覺性要求太高。
梁宏遠不由心裡暗歎。中校將兩個學生派了來,利弊都很明顯。
好處就是如中校所料,他們在沙海的時候,因為楊威瑟和劉佩並不引人注目,為他的行動提供了很多便利。可是壞處就在於,他們雖然已經進入軍校,可才一年級,從未經過真正的戰場。對任務的危險性認識嚴重不足。
這次可是保密級s級的任務,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這般普通小打小鬧就可能順順利利回家交任務的。
更何況,這個愛莎讓他感覺很不得勁。
可是這樣的話卻無法說出口。因為他沒有任何證據,甚至愛莎自楊威瑟受傷入院,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起,就壓根沒有任何不正常的舉動。
她如同正常的護士一無二致地在職責範圍內恪盡職守又並不過分熱情地照顧楊威瑟,並且只是普通八卦卻並未過分關心許樂樂,甚至在隱約猜到他們做的是護送許樂樂的任務後,很忠實地執行軍人條例,再未主動打聽過任何有關許樂樂的事情。
他對愛莎的懷疑,完全是憑他的直覺。
可是直覺這種東西完全做不了證據。你非要說這麼一個正常普通的護士有問題,別人只會認為你有問題。
梁宏遠只能暗暗觀察愛莎,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愛莎一如既往地普通。
今天的事並不是梁宏遠小題大作,或者借題發揮。只是行程近半,與其這樣天天猜著吊著,時刻準備著敵人不知何時的行動,不如打草驚蛇,化被動為主動。
或許愛莎會認為自己已經懷疑上了她,急迫之下,露出什麼馬腳。
說是自以為是也好,過於自負也罷,梁宏遠卻仍然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從軍已超過十年,無數次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無數次從敵人甚至戰友的屍堆裡爬出來,到後來,倒是練成一種對危險的直覺。這直覺已多次救了他的命。
這個時候雖然不是在真刀真槍直接見血的戰場,但他仍然相信上級將此任務的保密級定為s級,絕不是什麼安全的任務。
如今他們連敵人在何處都不知道,倒不妨將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所有人都先視為敵人,再一一排除。
自從他們到達沙海,已經排除了很多人。
但唯有這個除了長得有些可愛以外,無論從哪裡看都極其普通的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