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簷下月(二) (第2/2 頁)
得有人喚他“葉影衛。”
葉宵?
沈薺備好晚膳,蒸了饅頭,又切盤鹽焗鴨,林林總總擺上石桌。
見景安夜幕降臨還未歸家,恐飯菜已涼,忙又往鍋灶熱了一番,自己則坐在院中回想起這些時日的來龍去脈。
悄然中景安推門而入隨即又掩門,看到沈薺蕭索背影,晦暗的心裡忽然就闖進來什麼,莫名惹得春思。
很快他便搖搖頭,想將這莫名思緒拋卻腦海之外——如今刀鋒舐血的世道,還敢起這不該有的心思,怕是不合時宜。
“沈薺。”
沈薺回首,見他與月色相融,忙擺飯添了些茶水。
“今日情形不妙,那岑娘尋到我歸還當日所盜銀錢,想那嶽槐已投鄭宣致麾下,當日你鋒芒畢露搶了他風頭,難免他不會懷恨在心。”
景安接過她遞來的白米飯,瞅這滿盤珍饈,心裡也覺慰藉。
“區區嶽槐,倒不成事。由此看來葉亭貞那廂也不是堅不可摧,最起碼鄭宣致那邊按耐不住,暗地提拔嶽槐,怕是惹得葉亭貞不快,這倒是好時機。”
葉亭貞最大優勢便是得鄭宣致與蘇直支援,這兩大勢力在朝堂向來水深,近年呈水火不容之勢。蘇家是百年世家,多出美人,一朝飛到雲端,是如今大啟最大外戚。
鄭宣致則不同,算是葉亭貞一手提拔,當年略識得幾個字會些溜鬚拍馬之術深得葉亭貞青睞,這如今見蘇家得勢,他不會不為鄭氏一族做打算。
嶽槐就是乘了這東風得勢。
“景安。”
“嗯。”
沈薺忽然就笑了,瞅他低頭進食,不覺有些好笑。人的際遇果真不同,自豆蔻之年沒料到有此滅門之禍,十八歲之時沒料到會與男子共處一室,如今竟也能同案用膳,果然緣分一詞甚妙。
夜色深重,景安只覺臂膀酸澀難忍,舀湯時有千斤之重,暫且忽略了她這晦暗不明的笑意。
“那葉亭貞當真狠毒,竟讓你寫如此之多人名,話說回來,如果能消他心頭疑慮倒也可行。只是難為了你。”
景安緘默,只是頷首。
這沉默倒叫沈薺想起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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