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有情沒意(第2/3 頁)
要靠近的時候,她也不會跟受驚的刺蝟一樣豎起全身所有的防線了。
然而緣分這東西,誰又說的準呢。
就像藤彥堂以為自世和醫院一別後,他們便沒機會再見,可誰又知道茫茫人海的大街上,她又闖入了他的視線呢。誰又知道她會去百悅門,讓他逮了個正著呢。誰又知道她來渠司令蛋糕店應聘的那一天,他正好就在榮記酒樓的露臺上呢。
在江岸碼頭,第一次見到香菜起,藤彥堂內心的某一處就失控了。
他無法定義體內騷亂的那一股衝動,就好像犯了病一樣,就好像收藏癖在作祟一樣,他想把那個人珍藏起來。
雖然失控,但還沒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與渠老闆寒暄了一陣,藤彥堂便起身告辭,臨走前,他似乎刻意揚聲,“渠伯,那我走了——”
渠老闆知道藤彥堂這話是對香菜說的,他心知肚明,卻不戳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蛋糕房,只見門簾晃動,收回視線又看到藤彥堂忍俊不禁的模樣。夾在中間的老人家,忽然尷尬起來。
直到蛋糕店門上的鈴鐺響動一陣過後,香菜才從蛋糕房冒出頭來。
她臉上的奶油已經收拾乾淨,可頭髮上還是一片粘糊糊的,讓人看著難受。
等到小張和小李來上班,渠老闆把蛋糕店交給他倆照看,領著香菜到他家去洗了個熱水澡,還給香菜找了一身衣裳。
香菜蠻享受的,就是有些受不了衣服上的那股黴味兒。
那衣裳是渠老闆的兒子少年時期穿過的,都壓箱底兒多少年了,一直沒有拿出來洗沒有拿出來曬,不過總是比香菜平時穿的那身衣裳要好。
到了這一步,香菜跟渠老闆也沒啥好客氣的,“渠老闆,還有沒有大點兒的衣裳,給我整兩套。”
“你可別得寸進尺啊,本來說這些不穿的衣裳要拿到鋪子裡面去當掉的,便宜你了!”
香菜撇撇嘴,看不慣渠老闆這老摳的模樣。
她原本想著從渠老闆這兒討幾件得體的衣裳給芫荽帶回去,不過轉念一想,她都掙上錢了,還不如給哥哥買套新的呢。或許她還可以買點布子,花點時間親自給芫荽裁一身衣裳。
渠老闆家裡挺寬敞的,兩層小樓,一樓的大廳裡還有專門一處地方擺放紀念照。
在這些照片中,香菜看到了其中有一張是渠老闆的兒子跟藤彥堂的合照。照片上的藤彥堂,要比他平時的模樣讓人覺得順眼多了。
“渠老闆,你兒子跟藤彥堂很熟啊?”香菜不禁問道。
“能有你熟?”
“我跟藤彥堂就只有幾面之緣。”掰著手指頭數一數,香菜見到藤彥堂統共也就三次——
江岸碼頭一次,百悅門一次,渠司令蛋糕店一次。
她不知道,藤彥堂見到她得次數可不止這些。
渠老闆愣住了。
仔細觀察香菜,並沒有在她臉上發現說謊的跡象,他就奇怪了,忍不住問:“你倆只是幾面之緣的關係?”
香菜還覺得他奇怪呢!
“那我還能跟他有什麼樣的關係?”
渠老闆的一對大拇指湊在一起,“不是郎有情,妾有意?”
見他並非開玩笑,香菜狠狠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她跟藤彥堂的關係不一般呢?就連燕松也以為她跟藤彥堂之間有曖/昧。
“渠老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別毀人清白好不好!”
見香菜不痛快了,渠老闆沒敢再得寸進尺。
也確實,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恐怕得在滬市引起不小的轟動。
藤彥堂有地位有身份,旁人敢拿他做文章卻不敢把他怎樣。可香菜不一樣,起碼能在流言蜚語中“死無全屍”,再大大咧咧,好歹也是一冰清玉潔的姑娘。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渠老闆覺得這話題可以點到即止了,日後他再不提。
又過了兩天,這天初一,有廟會,興榮道比往常還要熱鬧。
一早就有敲鑼打鼓的,舞龍舞獅的。
在蛋糕店裡頭,都能聽到鑼鼓喧天的聲響。
香菜一忙完,就坐沙發上端著今天剛出爐的日報,對外頭的動靜一點兒也不好奇一樣。
小小年紀,少年老成,這麼沒朝氣沒活力。
渠老闆替她擔心啊,便放她假,讓她去附近轉轉。
小張和小李可沒她這待遇,不過這倆人從小在這一片長大,這樣的廟會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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