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憑什麼這麼做(第2/3 頁)
有池館水榭,還植有青松翠柏,有假山怪石,有花壇盆景,還點綴有藤蘿翠竹。
內有一座小戲臺,臺上一男一女,一人拉弦兒,一人唱小曲兒,使人流連忘返。
進門有個櫃檯,是個收銀處。櫃檯裡頭貼牆立著一座貨架,架子上陳列的是幾罈好酒。
櫃檯裡算賬先生,是香菜見過的,正是那天嚷嚷著與她比試,最後成了她手下敗將的錢寶。
察覺到有客來,正撥弄算盤珠子的錢寶撩了一下眼皮子,又迅速瞄了一眼香菜。
“老渠啊,裡頭坐吧。”
甭管他看不看得見,渠老闆僅僅禮貌性得衝他笑笑,卻不說話。
一名夥計過來,待顧客是上帝,笑的特別招人喜歡。他雖然身處在看人臉色做事的位置上,卻一點兒也不顯得卑微。
“渠老闆來啦,裡頭請——”
渠老闆對這名夥計的顏色,明顯比對錢寶好多了。
香菜正準備開溜,卻被渠老闆看穿心思。
渠老闆提著她的領子,一路把她滴流到了他常坐的老位置上。
“這裡又沒有妖魔鬼怪,你跑什麼呀!”請她吃好的,她還跑,渠老闆真不知道她揣的是哪門子心思。
那有些人想來這地方吃一口飯。都沒這樣的機會呢!
香菜一雙杏眼極不安分,賊溜溜的四處亂轉,連天花板那樣高的地方都不放過。她摘下帽子擋著臉,生怕遇見熟人似的。
說實話,她在滬市沒什麼熟人,就是跟榮記商會中的某些人有點恩恩怨怨。
她此刻就身在“榮記”,麻蛋。真是“無孔不入”的榮記。怎麼走哪兒都不能讓她消停!
渠老闆給夥計說了老三樣,還特意囑咐他讓廚房給他這桌再加兩個美味的小菜。
夥計一走,香菜就按捺不住了。
臉埋帽子裡。只露出一雙黑亮亮賊溜溜的杏眼,香菜壓低身子趴在桌子上,悄聲復問渠老闆,“渠老闆。這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榮記?是不是那個榮記商會的大本營啊?”
渠老闆從桌子上的小碟子裡抓了一把花生米填嘴裡,往戲臺方向瞄了幾眼。這才漫不經心道:“可以這麼說。”
香菜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做了個“我靠”的嘴型。
渠老闆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香菜的反應,“前一任榮記商會的會長榮淵翔就是從這裡發家的——”
前一任榮記商會的會長,那應該就是現任榮記商會會長的長輩咯。
興榮道在數十年前原本就是個大井巷。從前包括現在也是,巷裡店鋪裡小攤上佈滿字畫古玩、魚蟲花草、卜卦郎中等小商販,還有走南闖北賣藝雜耍的戲團。
“榮記”曾經在這裡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館子。不過生意是越做越大越做越紅火,經過一次又一次的修葺。才有了現如今的榮記酒樓。
興榮道原本魚龍混雜,惡黨橫行。曾經有一個團伙在這一帶橫行霸道,如吸血蟲一般欺壓良善,後被新上任的榮記商會會長整肅,這一條道上才變得太平了不少。
飯菜上來了,香菜一邊吃的津津有味,一邊聽渠老闆說:
“榮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榮鞅那小子根本就無暇顧及這裡,又不捨得把這地方轉手出去,就把這酒樓的生意交給他們家的老管家福伯打理。”
渠老闆正說著呢,福伯就端了一道湯來。
“哎喲,老福,我正說到你呢。”渠老闆忙起身把他手裡的湯碗接過來。
他壓根兒就沒有點這道西紅柿雞蛋湯,明知道是福伯送的,可他也沒客氣。
大家都是生意鄰居,一客氣倒閒的生分了,日後還怎麼相處?
來而不往非禮也,大不了稍後吃了飯,渠老闆再親自給福伯送來幾道甜點嚐嚐。
香菜正忙著吃,抬眼瞧見福伯,不禁略微一驚,“是您啊。”
這位福伯不就是她跟芫荽在青牛鎮遇到的那位把他們的鹹菜全都買走的好心老伯麼!
福伯望著香菜,一臉茫然。
他老人家顯然是貴人多忘事了。
“不記得就算了。”香菜沒想過說些多餘的話去刻意跟他攀交情。她胡亂扒了幾口飯,往嘴裡塞了些菜,一陣狼吞虎嚥,嘴裡的東西還沒吃完,她就撂下筷子,準備腳底抹油了。可笑的是,她一雙眼睛始終圍著桌上的飯菜打轉。“我吃飽了,先走了。”
渠老闆忙竄過去,把剛站起來的香菜給按了下去,“別急著走,我還有事問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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