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韓老師和他的畫(第1/3 頁)
樂源臉色猛的一變,緊緊盯著駱悠悠,“你燒了?”上挑的音調中帶著不敢置信。
儘管她已經將類似這樣的場面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到了節骨眼兒上,駱悠悠果然還是不太能應付得來。
頂著樂源那充滿質疑的目光,她覺得自己已然被那雙能夠明察秋毫又自帶冰冷射線的眼睛看穿。
腦袋裡突然變得空空如也,心臟因心虛狂跳不止,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攥著皮包手提帶的雙手因不斷收緊而指節泛白。
留長的指甲摳到手心,輕微的疼痛傳開,使得駱悠悠的頭腦清醒了些。
她昂首,面帶自信,道:“是,因為一些原因,我把那副畫燒了。”
樂源不鎮定了,眼中佈滿暴風驟雨般的狂怒,雙手抓著駱悠悠的雙肩,厲聲斥問:“那麼重要的一幅畫,你怎麼能把它給燒了!?”
樂源手上的力道大的出奇。
駱悠悠越是掙扎反而被抓的越緊,她痛哼一聲,精美的五官微微扭曲,白皙的臉孔皺作一團。
見狀,芫荽動了真怒。
他捏住樂源的一隻手腕,稍一用力,便將樂源整個人從駱悠悠身邊甩了出去。
樂源吃痛,憤然瞪向芫荽,目光觸及對方眼中的盛怒,不禁悚然一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身為菖蒲學院學生會會長的樂源頻頻在校友面前失態,惹得明宣很是不快。“樂源,你還能不能行了,怎麼搞得全世界人都是你仇人似的。”
都說狗急跳牆,人急生智。樂源越著急反倒越容易失去理智。
他捏緊拳頭壓抑著吶喊的衝動,如果那幅畫不出現,他主張舉辦的這次畫展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了。是的,這次畫展原本的意義並不是為了悼念死去的韓老師。他是想借此機會,將韓老師生前“寄放”在駱悠悠那裡的畫給取回來。如此一來,他才能完成韓老師的囑託。
可是駱悠悠卻告訴他,她把那幅畫給燒了?!
那幅畫可關乎著成千上萬人的性命。怎能就這麼被燒沒了?
不……如果那幅畫真的被燒了。倒也好。
樂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要從駱悠悠的口中證實那幅畫到底還存不存在。
樂源臉孔緊繃,明顯在壓抑。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同時帶著試探,“你真的燒了?”
路悠悠眼神閃爍,神色頗為不自然。抿著櫻色的唇瓣點點頭。
樂源的心情瞬間跌落到了谷底。打還沒出生的時候,他跟駱悠悠就有了交情。兩人又認識了這麼多年,此刻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有所隱瞞!
樂源心慌意亂,很是不安。
他只知道韓老師生前送給駱悠悠一幅名叫《樹》的畫,沒見過那幅畫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畫上的具體內容。只被告知那幅畫有關很多人的身家性命,莫不是駱悠悠已經趕在他前頭髮現了那幅畫的秘密?
不,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幅畫現在到底在哪裡。
樂源穩住心神。用鄭重的口氣再次發問:“那幅畫是韓老師的遺作,你就這麼燒了?”
不知是出於心虛還是羞愧。駱悠悠垂首躲閃樂源的逼視,支支吾吾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因為那幅畫是渠教授送給我的……”
聽她說的驢唇不對馬嘴,樂源真心無語。
這件事跟渠道成有什麼關係?
樂源的舉止言行一反常態,這讓明宣納悶不已。他沒聽說過樂源跟韓老師有多深的交情,但是在韓老師死後,樂源不僅積極的籌辦畫展紀念韓老師,甚至還因為一副畫跟駱悠悠發那麼大的脾氣。到底是一幅怎樣的畫,竟讓樂源那麼在意,不禁勾起了明宣的好奇心。
而這時芫荽並不知道樂源和駱悠悠爭論的那幅畫,就是他在駱悠悠的閨房裡看到的那幅畫。如果他知道,一定也會質問駱悠悠有關那幅畫的去向。
明宣張嘴欲言,卻被畫展上出現的一場騷動打斷。
一對衣著樸素面容憔悴的老夫妻被學生會的一名同學領進了畫展。
那名同學將這對老夫妻帶到樂源面前,介紹說:“會長,這二老說他們是韓老師的爹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樂源訝異不已,疑神疑鬼得打量著這對老夫妻,似乎要從他們身上找到一絲與韓老師相似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