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以後有這樣的事第一時間通知我(第1/4 頁)
香菜給足了榮記三佬甜頭,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滿意足的拍屁股離開。
她一走,馬峰耐不住性子責問起藤彥堂,“彥堂,跟革命黨有關的那些事,你怎麼能告訴她?”
她一個姑娘最該做的就是扮家家繡繡花,哪能摻和到這種嚴肅的事情當中?
而且他們得到的這些訊息,還算得上是機密,藤彥堂未必太鬆懈了,竟也不提防著點。
藤彥堂對馬峰有些無奈,如果剛才阻止他說下去的人是榮鞅,他當時就住嘴了。說到底馬峰沒有看人的眼光,打心底小瞧了香菜的能耐。
“二哥,你就放心吧,我跟她說的那些又不是對咱們榮記不利的事。”
馬峰一想,覺得也是。革命黨什麼的,跟他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幹嘛要那麼著急,還覺得會大禍臨頭似的。
他便首看了一眼榮鞅,不由蹙起眉來,眼中湧現急切與關切。
榮鞅整個人相識被抽空了所有的感情,木然得坐在那裡,也不知在想什麼。
自從榮家罹難,父母相繼去世,肩上被迫扛起家族的重擔,榮鞅便漸漸迷失了自我,很難重拾昔日的那份少年心性。沒事的時候,他會呆呆的坐在那裡,可以坐一整天。人不理他,他也不理人,彷彿將自己隔絕世外。如若不解開他的心結,找不回身體裡缺失的那部分重要的零件,只怕他往後仍如機械,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見他終日這般,馬峰心中難受又不忍,將收回的目光投向正起身向辦公桌走去的藤彥堂。
藤彥堂拿起桌上的五線譜。上頭所寫正是“老中醫”那首歌。紙上的塗鴉並沒有影響到整篇詞譜。
回想剛才香菜默寫曲譜的同時哼著小調兒的俏皮樣,他便忍俊不禁。
馬峰被他這副怡然之態給激怒,眉毛都快要被燒掉了,真搞不明白他怎麼還會笑得出來。
馬峰隱忍著怒氣上前,雙臂張開將手撐在桌上,俯身將藤彥堂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二哥?”藤彥堂不明所以。
“我問你,那件事你跟她談的怎麼樣了?”馬峰壓低聲音質問他。
他不想讓榮鞅聽到這些輕易便能觸碰到傷疤痛處的話。
榮鞅心傷未愈。聽了這些話之後更難受。而藤彥堂不一樣。這個男人表面溫和,卻心堅似鐵,有時候會比任何野獸都要冷酷無情。
說他無情。那是馬峰根本就沒有觸及到藤彥堂的內心深處。
藤彥堂稍怔了一下,很快明白馬峰所說的“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
“……我會找機會跟她說。”
藤彥堂與榮鞅二人身負血海之仇,殺害他們至親的兇手沒有落網,依舊逍遙法外。兩案的卷宗塵封了好些年。不久之前才又被重新拿出來。
榮鞅覺得香菜只要看了卷宗,知道了當年的那些事。便會用她獨到的眼光察覺他們至今沒有發現的事,找到一些能確定兇手身份的蛛絲馬跡。
關於這件事,藤彥堂只和香菜談過一次,便再沒有了後續。
榮鞅蹭嘗試過接觸香菜。只是情感上缺失的他和香菜談不來,兩人處不到一塊兒去。他催了藤彥堂幾次,後者藉口說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然而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時機。其實藤彥堂隨時都可以找香菜重談此時。
只是……
除了不想將香菜捲入到麻煩的事情當中這一部分原因以外,藤彥堂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麼不那麼做。
做兄弟做這麼多年。馬峰怎會聽不出藤彥堂剛才那句話是在敷衍他。皇帝不急太監急,他現在就是那太監。
“我真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馬峰有些氣急敗壞。
藤彥堂心裡一陣躁亂,擰緊得眉宇間夾雜著不耐煩,他當然也是恨不得立馬就能把仇人揪出來,可是他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這個衝動,就將香菜的生死置之度外。
馬峰性子粗中有細,有時候卻是不會為人著想。
藤彥堂耐著性子對他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已經跟她說了,就像剛才一樣——”
他將掌握的與革命黨有關的訊息一股腦告訴香菜,也算是給那丫頭提前打一劑預防針。儘管知道香菜是聰明人,他還是不希望她被牽扯進去或是主動將她自己搭進去,她只要在他能夠看得到的地方安安心心的做她的小本生意就好。
馬峰也也不是蠢人,他發覺了藤彥堂的心思,縱然他多少察覺到他這個兄弟對那丫頭暗生情愫,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