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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上學期很快過去，楚絨在學校裡被蘇堯壓著學習，週末回去被段橪壓。或許花費一定的時間在某件事上，真的可以獲得回報，期末考試每門成績平均提高了十分。雖然名次沒有上升多少，但至少多了一絲能夠讓人期盼的希望。

今年下雪特別早，在楚絨推著滾輪箱把書往家裡搬的路上就開始下了。

雪花飄得不大，南方的雪就像是個淺淺的開胃菜，不會有地上鋪滿銀霜的那刻。

姜甜與顧星走在後面，她們身後白茫茫一片，兩個女孩大喊著楚絨的名字，興奮地蹦跳起來。

“楚絨！你看，下雪了！”姜甜顧不上腳下的箱子，跑上前來拉著楚絨的手，“快許願，很靈驗的！”

旁邊不斷有學生同樣搬著書路過，但大都沒有她們那般激動，對這場毛毛小雪並不感冒。偶有抬頭看的，也只一眼，很快又低下頭抱著沉重的書繼續前行。

楚絨見姜甜興致太過盎然，不好掃她的興。學著姜甜的動作，做許願狀，嘴裡開始念：“願今年的冬天不要再冷，快過不下去了。”

她肚子上貼了兩個暖寶寶，腳底下兩隻鞋各一個，手腕處還有兩個。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顧星急忙捂住楚絨的嘴，“不要說出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楚絨服了她們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接受過教育的，搞不懂怎麼那麼迷信。如果願望真的可以實現，那老天還不忙死。

姜甜許得很是虔誠，站姿筆直，眼睛緊閉，大概有一連串的願望。

楚絨趴在姜甜的肩，湊近她的耳朵，悄聲說：“許好了嗎？貪心鬼。”

將近半分鐘，姜甜都沒有動。

楚絨和顧星就看著，要不是站得平穩，還以為暈倒了呢。

楚絨等得有些不耐煩，路過的人都無不朝她們仨看，不知道的估計認為她們在作法。

姜甜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楚絨算賬，剛才打斷她的許願，害得將之前的又重說了一遍。

楚絨用腳推著裝滿書的箱子，實在懶得理她，“你太貪心了，誰許的願有你這麼多。”

姜甜在另一邊抵住箱子，不讓楚絨走，氣鼓鼓道：“有很多方面的，學習、生活、財富、愛情，可不得許全嘛！”

姜甜有時候腦回路和別人不太一樣，楚絨也習慣了，臉埋在衣領裡，完全不著急，等著她讓路。

倒是顧星抓住了關鍵詞，順利被挑起了八卦欲：“愛情？你什麼時候有愛情了？不是封心所愛了嗎？你這小妞，藏得挺深啊！”

“現在是沒有，以後也會有的。等我考上了大學，到時候談他個七八九個，什麼型別都來一遍！”

楚絨趁著姜甜做夢的間隙，把箱子用力踹到旁邊的空地，慢悠悠追過去，還不忘損一下姜甜：“算下來，大學四年，一個學期一個，到時候忙得過來嗎？”

姜甜嘖了一聲，一副老道樣，“這有什麼忙不過來的？半年才一個，這都算長情了。只有談多了，才知道什麼男生適合自己，我這叫體驗派。”

顧星豎起大拇指：“牛逼！”

楚絨應和：“是牛逼！”

“牛逼什麼？”蘇堯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只聽到後面的兩句牛逼。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薄衛衣，手裡抱著個籃球，額頭上點點汗珠，氣還沒順平穩。

顧星意味深長地睨向楚絨，“姜甜說要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學期談一個男朋友，是不是很牛逼？”

她說完，走到姜甜旁邊，刻意把空間留出來給另外的兩人。

蘇堯聽完也笑了，“啊？姜甜你有這麼危險的想法，叔叔阿姨知道嗎？”

姜甜：“......”

掃興的人，她選擇走人。

臨走前，姜甜本著有仇必報的為人原則，涼颼颼道：“聽說你這學期又是萬年老二？哎喲！真可惜啊，還是段橪厲害一些。”

蘇堯笑僵在了嘴角，握住籃球的手都不覺加了些力。

沒等到蘇堯說什麼，姜甜就拉著顧星溜了。這句話無異於在老虎頭上拔毛，找死的。

顧星卻不明所以，也並沒有看到蘇堯臉色的變化，不懂姜甜怎麼跑得這麼急，問她：“你跑什麼？”

姜甜往後看了一眼，更加快了步子，“你是不知道蘇堯有多在意成績排名！”

“年級第二已經很牛了啊，也能上清北啊。加上蘇堯家裡那麼有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