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4/5 頁)
,“明明都跟我說好了,還是兩頭都要佔。”
源柊月:“我沒有啊。”
五條悟:“你問他要十億。”
源柊月:“這不是沒要到嗎?”
五條悟:“你主觀上有。”
電視劇中的三方廝打起來,場面戲劇效果十足,源柊月撐著臉,轉過去看他的表情,得以從側面角度看到那雙比天空更藍的眼睛——他似乎專心致志地關注著電視中演繹的劇情。
但六眼的視角是三百六十度,源柊月清楚,對方也在凝視他。
源柊月低頭,無奈地笑了下。
五條悟立刻批評:“笑的真假。假笑男孩。”
源柊月:“……笑也不讓笑了,你好嚴格。”
五條悟補充:“是你演技太差、笑起來太假了。不管什麼情況、什麼場合,你的臉上只會出現只‘微笑’和‘大笑’兩種型別的笑容,對照每一次,嘴角、眼睛、蘋果肌,肌肉群的運動角度都一模一樣。根本分不清真情還是假意。”
對於六眼來說,這也實在是有些過度的觀察,不去刻意獲知,是會被自然而然濾走的資訊。
“真失禮。”源柊月說,“我可是刻意對著鏡子長期練習過的,這樣笑最好看,後來就習慣了。”
“哼。太假了。”
“……所以說你太失禮。”源柊月忍不住道,“你的演技明明比我更拙劣,每次和人對視的時候,落點都是一樣的——我可從來沒主動拆穿過?”
‘對視’這一行為,對五條悟來說是冗餘的,絕對的視野權,令他不需要正面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也能將那人的緊張忐忑全部納入眼底。
而社交禮儀常常要求人們看對方的眼睛,面對面說話時,視線要落在得當的位置,至少不能令對方感覺不適。
所以,五條悟從小就進行著相關的練習。
他和某個人對視時,先根據身高差距,調整一個合適的角度,在那以後,視線的落點總是格外統一——就像透過除錯,把鏡頭固定在一個機位,接著定住不動。
以此穿上名為合群的靴子,把自己包裝得接近普通人。
“……”五條悟沉默幾秒,忽然如臨大敵,“……什麼?難道真是我演技太差?”
源柊月:“放心,應該只有我發現。”
這麼細微的地方,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哪怕是他的父母,也意識不到——畢竟這世間擁有六眼的獨他一個,人們很難幻想出認知以外的場景,哪怕為了某些目的去刻意代入想象,也不會注意如此雞毛蒜皮的細節處。
察覺到這一點代表的意義,五條悟立刻把禪院直哉和十億元全部丟到腦後,心情頓時多雲轉晴,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
他略顯得意地說:“看來你沒少偷看我。”
源柊月:“我那是正大光明看。”
五條悟輕哼一聲:“那為什麼非要看我?也不見你這麼仔細地觀察別人。”
源柊月:“。”
五條悟催促:“快說——”
源柊月想了想,回敬道:“‘喜歡多看會,免費的’,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原句的前提是‘你明明很喜歡我的臉吧?’,把這後半句單獨拎出來,語境便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五條悟突然不說話了,源柊月也意識到好像有些歧義,試圖找補:“那個,我是說你的臉。”
五條悟乾巴巴地說:“……哦。我知道。當然的吧。”
兩人繼續看電視。
感謝電視劇,電視真是個偉大的發明。
有聲音在邊上吵吵著,雖然是劇中人吵架,但好歹熱熱鬧鬧的,沖淡了客廳裡冷凝而尷尬的氣氛。
【出軌是一場誤會。男主聲嘶力竭,紅著眼睛辯白:“你怎麼就不願意相信我只喜歡你一個呢?自始至終我只選擇過你啊!”】
源柊月:“……”
五條悟:“……”
更窒息了!
明明開著25度的空調,客廳裡卻像有闇火蔓延,從窗簾燒到沙發,烤得沙發上的兩人坐立不安。
不一會兒後,伏黑惠像一輛及時趕到的消防車,懷裡拿著一個布包,單手推開客廳門:“哥哥!那個、那個禪院先生他——”
兩人齊刷刷地從沙發上彈起來。
源柊月:“怎麼了!”
五條悟:“他在哪!”
他們表現得高度緊張,彷彿對禪院直哉的情況在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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